等候在外面的何书颐顺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不少,俯身盯着简直苍白的脸看了许久,目光顿在那被血水染红的唇瓣上。
“等他醒来,叫人来,把牙套卸掉。”
利津娱乐对待旗下的艺人,如同对待牲口。
阳光顺着房门敞开的方向延伸到屋里,沈望京若有所思地问:“班景呢?”
他并不知道在他们分别的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不过按照先前的规律,班景肯定会从各种渠道看到简直的消息。
热搜已经发酵十三个小时,现在还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太不正常了。
何书颐神色一顿,背过身,说,“早死了。”
沈望京大吃一惊,“怎么会?”
“他倒霉呗。”像是已经习惯哭泣,何书颐泪流满面,声线依然很稳:“我原本想带他去我爸投资的医疗机构,可惜他没能撑住。”
沈望京沉默不语。
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他试探地问:“这事……简直知道吗?”
何书颐摇头说:“知道你死了之后,他一直活的像个行尸走肉,哪里还有空关心班景?”
“对不起。”
沈望京对这些年的缺席感到抱歉。
当初如果没有班景,他可能根本没法走进简直的小圈子。
很难想象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某一个季节悄无声息地腐烂了。
“错的不是我们。”
何书颐的语气还是那般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