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他下定决心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一声关门声,他忍着疼痛翻过身,却只看到了一室的黑暗与寂静。
阿生,是你吗?
云赟住了几天医院,钟生都没有出现在医院,两个人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谁都没有联系谁。
钟生在家里颓废了几天,家里的酒罐扔了一地。窗帘已经好几天没有打开过,宿醉的头痛感让他根本不想起床。
门铃已经响了将近五分钟了,钟生将被子用脚狠狠蹬到脚底,摇摇晃晃,光着脚,走到了门口。
一拉开门,吴美云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上前一步,紧张地拉着钟生的胳膊,问道:“阿生啊,你没事吧?”
“妈,我,我没事。”
“你跟我说他上进,你看看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钟生抬起眼,看了吴美云后面的人,原来是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钟国良。
“呦,钟老板呀,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钟生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挑衅。
“都快三十岁的人了,工作不工作,生活一塌糊涂!”钟国良指着钟生骂道。
“是,我是一塌糊涂。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听听,听听他在叫什么话,我是你父亲!”
“父亲!”钟生不屑地看着他,“你算哪门子父亲。这么多年便宜爹你倒是当得很安心呀!我小时候生病,你在哪里?学校开家长会,你在哪里?我被人嘲讽没有爸爸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
“是,你给了我生命。但是你也给了我辈子的耻辱,你知不知道‘私生子’这个身份让我在学校根本就抬不起头来!现在,我爱的人也离开我了,你高兴了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阿生,你是说你和霖霖分手了吗?”
“霖霖?”钟国良问道。
“对啊,就是以前我们隔壁的那个霖霖呀!最近他们在处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