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停下了脚步。

凯兰也停了下来，表情冷漠，盯着诺兰的背影。

诺兰缓缓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他。

凯兰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他继续走着，无视他的怒视。

当他从他身边走过时，他说：“我们走吧，不然我们就赶不上车了。”

“为什么你这个小家伙……”诺兰低声咆哮，但还是跟着他。

当他们接近东门时，凯兰的表情仍然难以捉摸。他对诺兰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

说实话，他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时冲动。他是在看到诺兰的赏金海报后产生这个想法的。由于凯兰有机会证实他对诺兰与父母真实关系的一些怀疑，他只是随心所欲地滔滔不绝。

当安妮特告诉凯兰，虽然诺兰不是他的教父，但他仍然与他有密切关系时，凯兰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想了想，诺兰和他的前任在外貌上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头发的颜色和眼睛的形状。凯兰猜测诺兰是阿达家族，是他的前任所在的阿什顿家族的后裔。

凯兰不认为诺兰与阿达人有关系的唯一原因是他的眼睛颜色不同，不像凯兰的母亲与他的前任有着相同的头发颜色和眼睛颜色。但随后，凯兰似乎有些不对劲。事实上，即使诺兰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诺兰也不是他的教父。起初，他想，也许他们并没有为此烦恼，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有联系了。但凯兰突然想起诺兰大多谈论他的父亲，很少谈论他的母亲，好像他在回避有关她的任何事情。这引起了凯兰的思考。然后前几天，当诺兰承认自己是格雷的时候，然后凯兰就从斯特拉的留言里看到了他的赏金海报。

海报中，诺兰看起来更年轻，头发也更长。尽管是黑白的，凯兰意识到诺兰和他母亲的外表有多么相似。这让凯兰怀疑诺兰的眼睛颜色是否真实。也许，就像他改变纳尔眼睛的颜色一样，诺兰也能做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诺兰不做他教父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诺兰已经和他“关系密切”了，没必要再当他的教父。

“你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惊讶。”诺兰突然在旁边说道。“安妮特告诉你了吗？”

“不，”凯兰回答道。

“你不是在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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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必要，你如果真的愿意就告诉我吧，如果不愿意，我也无能为力。”

诺兰哼了一声作为回答。

他们一路沉默地走向东门。

事到如今，凯兰不确定自己所做的是否正确。他不习惯诺兰的沉默。但如果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那只会一直困扰他的良心。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一家商店，前面停着一辆商队。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一头灰白卷发，留着同样灰白的胡须，身穿全黑工作服，正忙着在后面装一些看上去很重的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