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您可以回老家了,带上我的结婚证,告诉所有亲戚朋友,你女儿也嫁出去了,也可以好好嘚瑟一下了,开心了吗?”
尽管颜洛曼尽量保持着微笑,可她知道,颜妈妈也知道,她的语气里带着怨恨。
“曼曼……”颜妈妈啜泣着,无助地叫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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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周末,颜洛曼也同样无助,用恳求的语气叫她:“妈妈……我求您了,不要因为我的事伤害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我的事想不开,我会心疼……”
但颜妈妈固执地不愿接受颜洛曼的恳求,脾气强硬地说:“你一天不结婚,我一天都睡不着,我现在也没活下去的意义了,太丢脸太失败了,没脸了……”
“……”颜洛曼深深叹着气,仿佛心中有石头压着,她快要缓不过来。
那天她在她房间和妈妈谈到了凌晨两点,最后也没谈拢,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住处,第二天早早起床上班。
随后她妈妈的朋友就轮番上场,一个一个电话打来。
她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哭了,周围的同事都吓到了。
哭完后,她主动解释:“就是催婚而已。”
随后又玩笑似的对另几个没结婚的同事叮嘱了一句:“趁早,不然我就是你们的下场。”
大家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没有在意了。
之后的每一天,颜洛曼都会接到来自阿姨们关心的催婚,她崩了,想出了这么一个下策。
用最极端的方式来解决这件无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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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只是被伤透的两人,又该如何修复支离破碎的心?
颜洛曼抹去滑落的泪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颜妈妈的房子。
到了停车场,傅斯年正靠在她的车上抽烟,见她出来,丢掉烟蒂,他笑着抬手朝她挥了挥手。
颜洛曼也回以笑容,“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