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风有些哑然,确实,皇帝并没有给他下任何明路上的旨意,那既然监管重建的差事是夏子儒的,为什么出了事,背锅的却是他。
一想到自己为了弥补过错,当着整个京城的面,跪在神武门前,又在外面累死累活两个月,夏长风就来气。
感情他这一年多来,做的所有事情,好事都是为了旁人做嫁衣,坏事就要他自己担着。
夏长风这才反应过来,皇帝对他的态度,他从去年救灾到今年抢修江堤,皇帝都没有任何的嘉奖和赞赏。
夏长风按下心中的怒火,他的心中还有疑虑“这阮修竹会不会和夏子儒有什么瓜葛,又或许他其实投靠的是他们兄弟二人?”
阮绾笑道“这样未尝可知”
“那他们到底是想要扶持谁上位,总不可能是两个人都要夺位”
阮绾还是笑着回应夏长风“他们之间的瓜葛,或许等夏武修回来,才能看的清”
夏长风脱口而出“那还要等多久,没个三五年,夏武修回不来”
“那可难说,水位退了,夏武修的奏章也到了皇帝的手中,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皇帝可是开心的很”
夏长风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他这两个月一直忙着处理堤坝的事情,完全无暇顾及夏武修那边。
看着夏长风一脸吃惊的表情,阮绾叹了一口气“连自己对手的动向都不知道,你怎么跟别人争?”
夏长风讪讪的笑了笑,说道“这不有你帮我盯着”,夏长风,低着头,看着阮绾手中摆弄的瓷瓶,好奇的问道“从我进来,你就摆弄这些东西,这是什么?”
阮绾将所有的液体倒入一个精致的天青瓷瓶中,然后封住口,把瓷瓶收进袖子里,然后笑着看着夏长风“这是礼物,我的左护法来京,这是我准备给她的礼物”
说罢阮绾已经站了起来,往外走“我得去趟驿站,你好好想一想,怎么安插人到东夷四城”
夏长风还没开口问,阮绾就带着阿青走出了院子,左护法是谁,她又为什么到京城里来?
房间里此刻空无一人,阿紫在小元元的房间里陪元元玩耍,夏长风坐在椅子上有些尴尬。
他想要留下来等阮绾回来,一想想,觉得又有些不合适,她又想着要不要去梁乔伊那里,可是他已经没了那种兴致。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夏长风似乎没有片刻安宁的机会。
夏长风索性还是回到了书房里,他要切实考虑一下,阮绾刚才交代的事情。
东夷四城,虽然皇帝的意思是不想他和夏子儒插手,但是皇帝的意思,从来都不是直截了当的从字面上理解。
他也确实需要掌握东夷四城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