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欣喜若狂,搂抱蹦跳,叫嚣大笑,似疯癫一般。
团团将宋南絮围拢,感激之言如泉涌,绵绵不断。
其中有一老妇人,佝偻着身子挤到人前,双手合十,朝着宋南絮磕了下去,“姐儿乃大善人,老婆子我给你磕头,望三尺神都看着,往后定要保佑姐儿,让姐儿福禄随行,长命百岁。”
“阿婆,使不得!”
宋南絮惊了一跳,上前想要扶人,压根忘了自个还站在凳上,人直愣愣的往前栽去。
看眼往老妪身上压去,宋南絮惊的酒都醒了。
右脚一歪,直直砸向一旁的桌子。
赵刚反应快,猛的将人往回捞,却还是听到一声闷响……
“嘭嘭嘭!!!”
午后后院的柴房里,门窗被敲的微微闷响。
端着茶水的小丫鬟不由多看了眼,看向年长点的丫鬟,小声道:“柴房是不是有人敲窗?”
年长的丫鬟不着痕迹挡了她的视线,“正刮北风的时候,窗柩旧了,风一吹便响,嬷嬷喊人来修了,过几日便不响了。”
小丫鬟将信将疑,还想多问,被同伴拉着匆匆离开。
这当下人的,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那都是有讲究的。
且赖嬷嬷交代了,若谁多事,多嘴,便要打了板子扔出府去。
屋里的人,听到外边脚步声远了,眼神再次灰暗下来,从窗框上滑了下来。
明明已是冬日,屋里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骚臭味。
且那人只着了一件里衣,背上的衣服褴褛不堪,黑红的血迹斑斑,从破口里往里瞧,皆是鞭痕,如泥鳅般吸附在皮肉之上,或肿或裂,无一好肉。
等半晌翻过身来,不是周六,又是哪个。
原来上回与李牙人分别后,他便被三夫人底下的人擒了。
说他背主,偷卖主家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