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卨的力量似乎远远超出了大家的预料。他轻易地突破了小狐妖们的防线，径直朝我冲了过来。

就在卨快要抓住我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出现，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腕。

郭午身手敏捷，早已将谢铉手里的上玄剑拿在手中，而我并没有给卨任何再唧唧歪歪的机会，直接对他使用了幻术，让他停留片刻。

此时的他尚未完全苏醒，幻术对他产生了极大的作用。只见卨有片刻的晃神，郭午立刻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就在剑刺入的瞬间，他的眼耳口鼻都开始冒出黑烟，但是那黑烟被剑固定住了，无法再次逃离这具躯体了。

他向前跪下，倒在地上，口鼻都竟流出了黑血。

我走了过去，蹲了下来，看着他的脸，看着他最后的凄惨模样。

他是生得很好看的，英气勃发，剑眉星目，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艰难开口道：

“阿钰，阿钰...对...对不起。”

然后他的手伸向我，我干脆坐下来，将他的头抱上我的腿，握着他的手。

卨居然流出了眼泪。

“我...我不应该怀疑你，不应该，不应该烧死灵灵，这一切..都...都是我应有的报应，我找了你好久，但是...但是你都不见我...”

“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是...是结发夫妻，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你...你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屈辱，我的骄傲，你...你都知道。我们也曾经幸福过，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爱吗？

我拔出了他心脏的剑。

再次狠狠插了进去。

他双眼瞪圆，从那张英俊的脸，变成了双眼猩红的怪物面目，发出让人惧怕的嘶吼和尖叫，而转瞬间，卨身上的黑烟就消失殆尽，什么人脸兽脸，都消失不见了，而眼前这具躯体也开始枯萎干瘪，最终变成了灰烬。

所以你最后看到的幻觉是什么？

所以你说的爱又是什么？

我静静地坐着，凝视着那堆灰烬，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