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规定县衙的吏数通常是38人,分别充于吏房、户房、礼房、刑房、工房、兵房和承发房。
除承发房专管公文档案的收发保管外,其余县里六房完全与六部对口。
可以说六房县吏就是我大明行政的最终执行者,县政的好坏与六房县吏关系极大。
不知宜兴的县吏,如今是否存在缺额?”
杭思鼎赶紧解释道:“县官四人只是最高限额,实际上大部分县衙的官员都是不足额的。
在没有县丞或主簿的情况,都是由典史分领丞、簿之职。
再加上根据朝廷里甲制度,110户为一里。
如县编户不及二十里,则县丞、主簿一并裁撤,仅余典史一人辅佐知县。”
杭思鼎这番话听起来虽然驴唇不对马嘴,但也是从侧面上告诉朱棡,县衙官吏不足属于普遍现象。
况且“空印案”将从给空白文书加盖官印的州县官员,到各级主管部门。
包括督查不力、消极配合的户部高官,全部落入了嫌疑人名录。
从中央到地方,不管贪官、清官,只要和赋税沾边的都倒了大霉。
凡是掌管印章的主管级别官员,统统都被被老朱列入了“处斩名单”。
涉及“空印案”的副职和基层公务员,则被重打一百大板,然后发配充军。
经过这么一清剿,全国主要地方官员,几乎是一扫而空。
问题这个案子是朱棡亲自揭发出来的,罪名则是朱标和老爹定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大明官吏本来就存在严重的缺额。
如果不是朱棡拿出了“戴罪立功”的过渡性政策,恐怕他现在还真没有办法补全那些缺额。
“听杭知县的意思,宜兴就连朝廷规定的六房县吏都存在很大缺额。
这恐怕会对我大明行政的最终执行,产生极为不好的影响。
恰好孤王从‘空印案’里面找出来,一些愿意戴罪立功的犯官。
不如就让他们在宜兴,暂时做个县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