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忙着救人的,
也有忙着害人的。
骑在小骊驹背上,
听着前方女子发出的尖叫声,
看着路边那顾不上尘土,光着屁股如同禽兽般撕扯女子衣服的贼人,
徐载靖指了指:“杀!”
“我来!”
跟在后面的庞万椿喊道。
说话的时间,
徐载靖已经经过了贼人所在。
青云、王演和拽厥忠定等几人骑马而过。
众人头都没回,
隆隆的马蹄声后,
路边,
方才还为非作歹的贼人,
此时脖颈后深深插着一根羽箭,
但贼人还未死,只是无力的趴在了一旁,眼中满是发生了什么的疑惑,以及无法感觉到四肢的惊恐。
被救下的女子,手脚发软有些虚脱的爬到一旁,眼中满是慌乱的大口喘着粗气。
随后,
看着插着羽箭趴在地上还活着,眼睛惊恐的眨个不停的贼人,她四处看了看后双手搬起一块青砖,朝贼人走了过去。
白高国宫城中也是一片混乱!
有背着包袱的太监和宫女不顾危险,惊恐的缩在有些损毁的大殿下,
远远看着西侧门门内的空地,
那里有几个身上插着羽箭,倒在地上的太监。
显然是靠近西侧门门口的那一队甲胄齐全的白高悍卒所为。
这时
门口附近一阵忙碌,
西侧门被打开,
一队与白高骑军甲胄迥异的骑军冲了进来。
为首的骑军,骑着神俊的黑色骏马,手里还擎着一杆长槊。
白高皇宫,
正殿前的空地上,
站着狼狈不堪的白高皇帝梁乙辅和许多重臣。
周围有穿着甲胄的白高步、骑军护卫着。
昨晚深夜,白高重臣们还在争论到底是战是降。
然后,一场地动将所有的争论给消除了。
晚上来到殿外空地躲避的白高君臣,
已经开始讨论献哪家的贵女给大周来议和了。
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白高国君臣纷纷看了过去。
待看清徐载靖等一行人的甲胄样式,
白高国君臣一时哗然。
周围护卫的骑军铁鹞子纷纷戴上了兜鍪,放下了面甲。
与此同时,
之前在克夷门要塞外指挥白高大军的仁多大将军并未战死。
他额头上绑着透着血色的白布条,看着跟在徐载靖身旁的拽厥忠定,眼睛一瞪:
“大周骑军?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随即朝着站在白高皇帝梁乙辅身边的拽厥老大人吼道:“拽厥,你不是说你儿子战死了么?还把战死的责任扣到我弟弟身上!”
此话一出,
白高皇帝梁乙辅朝着拽厥老大人看了过去,眼中满是惊讶。
皇子梁乙仁从徐载靖身上收回视线,眼中满是怒色,道:“这么说,被老大人说成是谣言的事情,是真的了?”
兆泰峰身旁的拽厥老大人,脸上满是疲惫,抚胸急声道:“殿下!终究是身为要塞统帅的仁多犯了大错!是他敌情不明便贸然出击,造成大败呀!”
仁多大将军出言,厉声道:“要不是拽厥忠定贻误战机!按照本将的布置,就是输了,克夷门也不会失守。”
拽厥老大人也大声反驳道:
“哈?”
“按你的布置?”
老大人指着徐载靖道:“之前忠定与老夫说了!就这一员小将,便在那山路上将大军阻滞,就是没忠定这事,你弟弟也不能按时将大军带到战场上!”
“真带过去,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还有!至关重要放哨的斥候,也不是我拽厥家提拔的!”
皇子梁乙仁听得直摇头,指着拽厥忠定道:“别的不管!来人!先杀了拽厥忠定这狗贼!”
此话一出,周围的白高步军中拽厥部的士卒一阵骚动。
正在与仁多大将军争辩的老大人眼睛一瞪,赶忙出声。
但是,
白高众人外围,
有铁鹞子打扮的白高骑军将领,已经听到此话回过头朝白高皇帝梁乙辅看去。
透过面甲的缝隙看到白高皇帝梁乙辅点头,
铁鹞子将领正过身子,用白高话下令。
在拽厥老大人急声大喊‘不可,其中有勇毅侯小儿子.’的声音中,
不远处,
拽厥忠定看着铁鹞子将领的动作,眼中有些惶然。
拽厥老大人的喊声并未起作用,白高皇帝梁乙辅不为所动。
看着身前正在下马的徐载靖,拽厥忠定急声喊道:“五郎,你干什么?铁鹞子就要冲我们了!”
一身大周甲胄的徐载靖道:“你们别动!我家马儿没着甲,与他们撞起来,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