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自家母亲看兄嫂后,又提到卖水产的乔家,徐载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那,母亲没什么事,孩儿就回去了,明日还要早起。”
孙氏摆了摆手。
徐载靖拍了拍载章的手,兄弟二人使了个眼色后,徐载靖便起身离开。
荣家,
回雪院,
卧房内,
穿着睡衣的女使凝香正趴在被窝里,双手双脚之间还有灌着热水的汤婆子。
看着房间中正在贴耳说话的荣飞燕和细步,凝香好奇的说道:“姑娘,你们在说什么呢?”
细步说完话,离开了荣飞燕的耳边。
“你说周围几家的下人们都在这样传?”
细步点了点头:“是,门房的小子是这么说的,咱们侯府离得那边也不远。。”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后,荣飞燕缓缓说道:“徐家五郎不是冲动的性子,而且还是参加承平伯家的婚宴,怎么会和别人比试身手?”
“可能是喝多了?”细步回道。
“姑娘,徐家五郎怎么不是冲动的性子?您忘了铮铮姑娘来京的时候在齐国公府设宴,几家哥儿打架的事儿了?”
被窝里的凝香说道。
细步侧头看着凝香摇了摇头。
“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事儿惹到他了,不然他不会这么莽撞的。”
“你来的时候,哥哥院儿可灭灯了?”
“奴婢过来的时候,瞧着还亮着蜡烛呢。”
“去问问。”
“是,姑娘!”
半刻钟后,
细步回到了屋子里。
此时,被窝里已经换成了荣飞燕。
凝香穿上了衣服站在一旁,看到细步回来,赶忙道:“怎么样?”
细步和凝香微微一笑后朝着荣飞燕道:“姑娘,二哥儿院儿里的女使转达说:就看有没有韩国公、令国公家的在,有他们在准没好事儿。”
“之前这几家的子弟,可是对廷熠姑娘和铮铮姑娘两位”
“而且,黄家哥儿最近被人打听,之前又和韩家姑娘订过亲!”
荣飞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姑娘,奴婢就灭灯了。”
“嗯。”
凝香擎着蜡烛,
细步摘下了桌上灯台的灯罩后吹灭了蜡烛。
两个贴身女使端着蜡烛离开后,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两人来到外间的时候,屋外有灯笼的亮光靠了过来。
“姑娘睡了?”
门外有仆妇的声音传来。
“刚灭了蜡烛,妈妈,怎么了?”细步道。
“细步,麻烦转告姑娘,大娘子让她明日陪着二哥儿去宫里见娘娘。”
“知道了!奴婢一定转达。”细步回道。
“有劳了。”
灯笼的亮光在门外远去。
细步和凝香再次回到卧房中。
床上帐幔中的荣飞燕道:“我听到了。”
第二日,
冬日清晨,
屋外冷的滴水成冰。
屋内看着灶口的夏妈妈,虽然靠近火源,但是身上也要盖上一层被子。
夹在手指间的线香已经燃到了下方靠近手指的地方。
似乎是灼痛让人难忘,或是每日醒来的生物钟,
在线香即将烫到的时候,夏妈妈缓缓的睁开了眼。
没有将手指间的线香移开,夏妈妈感受着线香的温度,又闭上眼睛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遥遥听到有报时的声音传来,夏妈妈起身掀开被子,这才将手指间的线香移开后扔到灶口中。
捅了捅灶口中的炭火,让其烧的旺起来,夏妈妈走向了青草她们所在的隔间中。
随着徐载靖被女使叫醒,他新的一天又要从晨练开始了。
晨练结束,
徐载靖和兄长去到盛家,
中午时候,
徐载靖从寿安堂吃完午饭,正与顾廷烨、齐衡等同窗在烧着地龙,很是温暖的学堂中打瞌睡的时候,青云掀开两层棉帘走了进来。
此时学堂中没有盛家姑娘,成亲的青云便能进来。
青云朝着被自己身上的冷气凉醒的齐衡等人拱了拱手后,走到徐载靖身边道:“公子,方才郑家小厮来传信儿,说晚上郑家二公子请几位赴宴。”
听到这话,
顾廷烨一下看了过来:“青云,郑骁郑二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