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的眉眼渐渐清冷了下来,半晌,就在唐霜以为墨承白或许是在思考她说的话时,他已经话语如冰道:“唐霜,我不希望你因为记恨我,就把宛然拉扯到这件事中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霜微微一顿,方才在着急下有些发红的脸,此时全白了:“墨承白,你是觉得我故意污蔑攀咬顾宛然?”
“难道不是吗?”墨承白面色淡淡,也慢条斯理:“宛然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墨承白微微扬起下颚,就像是严厉的法官审判着底下穷凶极恶的坏人,他一字一顿道:“我知道你记恨我拿你去救宛然,所以心中对她有怨,但对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泼脏水,手段实在下作。”
“唐霜,三年里我本来以为你已经改变了许多,可现在看来,你并没有一点进步。”
就像是三年前唐霜在水中给他下药一样。
三年后,唐霜还是没有学好,依旧手段卑劣。
而被墨承白这样义正言辞地批判着,唐霜面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逐渐褪去,就像是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再无法争辩的木偶。
她只觉得呼吸间,那天伤她的玻璃渣都好像淬了她的气管里,一路往下将她的五脏六腑都伤的鲜血淋漓!
因为她果然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赌墨承白或许对她还有一丝仁慈,真的希望她放下绑架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