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

她还真是没想到，墨承白不用顾宛然去和墨明玉对峙，不是出于信任，而是“墨明玉已经废了，无法见人”这样的理由。

而顾宛然显然也没想到。

一瞬之间，空气都像是安静到了极点。

顾宛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地询问：“承，承白，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知道你对小霜感情不一般，可明玉说到底也是你的亲妹妹，和你血脉相连，你怎么可能会为了小霜这么对她呢……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墨承白淡淡回答，眼里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担心吓坏了佳人的意思。

而唐霜坐在一边，闻言也没忍住看了墨承白一眼。

可惜，不管是在他的眼神中，还是在他的面庞上，她都没有看见一丝对顾宛然的感情，和对惩罚了墨明玉的不忍。

于是顾宛然死寂了半晌，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嘶哑地不像样子：“承白，你现在竟然为了唐霜，将事情做到这个地步！”

“不该吗？”

墨承白轻声回答，一双沉黑深邃的眼眸，也缓缓放在唐霜的身上：“其实我早该为了她，这样做了。”

因为若是他早就如此，那一切也或许不会发展到现在，叫他忏悔无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