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车劳顿,慕阳一不小心从天亮睡到了天黑。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全身的肌肉像是被电流轻轻传导,释放着一天的疲惫。
迷迷糊糊睁眼,几点了?
四周乌漆嘛黑一片,丫头还没回来吗?
摸着黑找手机,慕阳看了眼时间。
我去,这么晚了?
一路拨着电话去开灯,被桌角磕了下膝盖。
机器人:“你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被强光晃了下眼睛。
慕阳忽地想起,昨晚视讯时,丫头提过什么心理中心热线,今晚她要值夜班到九点。
睡糊涂了都,差点儿给忘了。
“小黑,走~”慕阳洗了把脸出来,坐在换鞋凳上穿鞋,“去接小姐姐下班!”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反正傻狗蹦哒挺欢。
屿大,心理咨询中心。
我坐在电脑椅上放空,已然被来访者折磨得情绪麻木。
还有十分钟就下班了,还是只有学分没有工资的班。
一同值班的神婆,随之也结束了她的谈话,挂了电话嘴里骂骂咧咧:“神经病吧,跑我这儿凡尔赛来了?”
“怎么了又?”我无动于衷,靠着椅背,望着吊顶发呆。
“这人跟我说,他家里很有钱,总感觉别人接近他是为了占他便宜?”
“噗嗤,那还不简单,让他装破产呗~”
“对啊,我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他说装不了,不想降低自己的档次,还说他养了一条德牧,每个月光给那条狗护理和营养就要花三万块,敢情我活的还不如他的一条狗?(天理何在)这种人不被占便宜,谁被占便宜?”
神婆气得头顶直冒烟,她都想找人求助了。
鼻息声笑出破防,被经济管控的我,不敢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