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哈，你就说我这方案完不完美吧？”

“二当家，很完美。”

“那你不为我的方案喝彩，反而去纠缠是十面埋伏、还是四面埋伏的干什么？”

“樊小哈，你这样就叫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不是一个有修养的听众啊。”

“......”樊思成一头雾水。

李海毅来兴趣了：“二当家，现在时间还早，你就给我们讲讲如何当一个有修养的听众吧。”

杨子伦吐出一口烟雾：“小海王，你们应该都见过茶馆里免费讲评书的人吧？”

大家点点头，城镇里每家茶馆，无论大小，都会有一个免费讲评书的先生。

哪家讲得好，茶客就特别多。

“讲评书的人不过是赚点茶客们打赏钱，来喝茶听书的人多了，茶馆老板也会分润一点茶水钱给他。”

“茶客们嗑着瓜子喝着茶，有的甚至还玩着鸟，在悠闲地听评书。”

“偶尔听得满意了，随手扔上去一个铜板，评书先生就得赶紧停下来说，谢谢大爷打赏。”

“可你们知道吗，评书先生为了吸引住茶客，白天拼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努力把故事讲得精彩。”

“晚上还得熬更守夜写第二天的情节，为了写出精彩故事，经常绞尽脑汁，抓掉头发，却连头晚的灯油钱都赚不回来。”

“当然，评书先生的水平有高有低，作为一个有修养的听众，如果觉得评书先生讲得不好，或故事不合你意，换一家茶馆听就是了。”

“但有的听众却不是这样，他们只要是自己没听懂的，或觉得故事走向不合己意，就开始在下面叫骂。”

“什么你会不会讲书啊，不会讲赶紧滚，自己回去种地，诸如此类的。”

“人家在茶馆免费讲书，你听得不满意，不听也就是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何必非要影响其他茶客听书呢？”

“还有一些听众，听到评书先生讲出精彩故事时，他们既不打赏也不喝彩，偏偏自以为听到一个小漏洞的时候，就若获至宝，立刻高声质疑或讥笑指责。”

“樊小哈，你就是这样，对于我制定的精彩计划，你不夸奖赞叹，非要揪住是四面还是十面埋伏不放。”

李海毅问道：“二当家，如果评书先生的故事逻辑有问题，或讲得不对，就不能指出吗？”

“小海王，当然可以指出，但是首先你得确认自己没听漏，也正确理解了人家的意思。”

“其次，也许你听过很多评书，但别因为评书先生的故事不符合你心中固定的套路而叫骂，人家也许是新套路呢？”

“只要你指出的目的是为了帮评书先生完善故事，让它变得更精彩，那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