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呼应了芙蓉策的开篇之语: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从这些论述来看,这篇策论既可以叫芙蓉策,更应该叫夏人策。”
“其义理通达高深,文采斐然,通篇都是治国理政修身的至理名言,关切夏人一族未来的拳拳之心溢于言表。”
“若能遵循为之,假以岁月,我大晋、我夏人一族何愁不强盛乎?”
众人一片静寂,默默咀嚼着左中正情真意切的话语。
李玉庭肃色躬身向左中正施了一礼:“左侯爷,我要正式向您道歉。”
左中正吃了一惊:“李大人,你向我道什么歉?”
“刚才读了杨子伦的芙蓉策,又听了你精彩的点评,我突然心有所感。”
“我现在深深地相信,杨子伦并没有变节,只是他站得比我们所有人都高,以至于我们看不懂他。”
“但左侯爷,只有你一直坚持相信他,上次,你在朝堂批评我被平西王这三个字蒙蔽了心。”
“现在看来,你一点都没说错,名不可简成,誉不可巧立,错了就是错了,我自罚三杯,向您道歉。”
左中正欣慰地点点头:“李大人,这样就对了,来,为我们的玉庭兄回来了,大家一同干一杯。”
晋明侯放下酒碗问道:“左侯爷,芙蓉策最后说,盖大寒至,霜雪降,然后知松柏之茂也,这句话似乎有更深的意思?”
左中正顿时笑了:“没错,看来明侯你听得很用心嘛。”
“还请左侯爷指教。”
“杨子伦这句话是意物吟志,托物抒怀,从做文章的角度来说,这是一个高级技巧,属于题眼留白,让你尽情去想象。
“对于其内容,你要倒过来理解,就是只有真正成为了茂盛的松柏,你才能经得住冰霜寒雪。”
“一个人也好,一个国家也好,在没遇到考验的时候,看起来似乎很不错,但真正的大寒节气一来,往往就原形毕露了。”
“那如何才能成为茂盛的松柏呢?那就是芙蓉策里说的那些内容了。”
晋明侯起身对着左中正郑重地施了一礼:“左侯爷,吾受教了。”
晋承岳沉声说道:“左侯爷,就由你牵头,组织各部重臣研究学习芙蓉策,并形成具体实施对策。”
“摄政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