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他还在公司主持大局,就不是这一句叮嘱能过关了的。毕竟在他眼里,沈从云也不是刚进公司的新人了,是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可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哎,你没看到她刚刚要哭了吗?”郁棠看得十分真切,沈从云分明是红着眼睛跑出去的。
设身处地考虑一下,她前脚遭遇性马蚤扰,后脚又被老板这么说,感觉无论如何都得辞职了事了。
她这般幼稚的言论引得简尧山摇头发笑。
“你笑话我?”郁棠气呼呼瞪着他,十分不满地谴责道。
被指责的简尧山很坦然地点头承认了:“因为觉得好笑,所以就笑了。郁棠,可能你脱离职场太久了,已经想不起其中的尔虞我诈和血雨腥风了。”
“你的意思是,我是温室里的花朵,禁不住风雨摧残,也不知道外界的残酷?”本来是随口为沈从云抱怨两句的郁棠听简尧山这么说,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不就是明晃晃说你是靠我养着才能这么衣食无忧,没有烦恼吗?
简尧山暂时还没get到郁棠已经生气,还在那很认真地附和道:“事实如此,不过你能认识到这些已经难能可贵了。”
郁棠简直被他的直白坦率气笑了,要不是顾及四个孩子,她高低得给这钢铁直男一巴掌。
“粑粑麻麻,你们是在吵架吗?”简遇之饭也不吃了,像看电视剧那样搬着小板凳坐在他们面前,脑袋不住地摇摆,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和他手拉手的,是从未见过两人争执的江时远。
他大着胆子拉了拉简尧山的衣袖,有两分局促道:“叔叔,男子汉大丈夫的,要让着阿姨才行。”
“是呀爸爸,你不可以惹妈妈生气的。”大儿子和小女儿也纷纷加入劝架阵营。
有几个崽崽撑腰的郁棠底气十足,她扬着脑袋,环着胳膊道:“哼,小孩子都比你懂事。”
简尧山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郁棠还真生起闷气来了。虽然他不甚清楚郁棠究竟为何生气,但这并不影响他做小伏低。
“好郁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他试探着伸手想与郁棠十指相握,但却次次被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