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救出来之后,伤者都暂时安置在布坊里,这附近没有药铺也没有医馆,那些被救出来的伤者里,还有几个正在病中,受此惊吓脸都是白的。
幸好关常他们带了药来。
忙到傍晚,关常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年轻力壮,估计腰都要断了。
但是,他一转身,看到了好几个伤者靠坐在墙边感激地看着他,顿时觉得很值得。
“今天真是多亏了关公子和方老爷。”
“是啊是啊,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
“任东家,你的两个铺子不是要找新东家吗?何不问问关公子和方老爷要不要接手啊?”
关常听到这话愣了一下。
姓任的,他好像听过?
方贵来到他身边,低声说,“你叔还是你伯父说的什么铺子的东家,不就姓任?”
“是啊,难道就是他?”
关常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他们不是说,早就约了这位任东家去城中的酒楼?而且,还说任东家下午就有事要出远门,今天不见面就碰不到了。”
一个穿着赤色细棉袍的中年男子走向他们。
他看着关常,眼眶突然红了。
“你是,常哥儿?”
关常愣了愣。
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有人这么喊他了。
以前他父亲喜欢这么喊他,小时候父亲带他出门,那些跟父亲交情好的叔伯们也会这么喊他。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任栋,你以前叫我栋叔的。”
“栋叔!”
关常想起来了。
“可你不是去闯西南的了吗?”
这个栋叔,以前跟父亲关系最好,关常其实曾经想过找他的,但是听说他已经离开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