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娘面容憔悴,领着亲生女儿尤二姐和尤三姐,踏上前往宁国府的漫漫路途。
这一抉择,在原着中注定是一场凄惨的悲剧,最终害得两个女儿深陷泥潭,而尤老娘自己也落得个晚年孤苦伶仃的下场。
尤氏已然年过四十,岁月的刻刀在她的容颜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但仔细端详,仍能依稀捕捉到她年轻时的几分妩媚风韵。不大的眼睛里,眼神中却透着精明与世故。
宁国府的太太尤氏,名义上虽是尤老娘的女儿,可二人之间却没有半分血缘情谊。尤二姐与尤三姐,是尤老娘与前夫所孕育的,生活的迫使她们跟随母亲改嫁到尤氏的父亲家。
前夫离世后,尤老娘带着两个幼女改嫁尤老爹,起初的日子倒也还能勉强度日。
好景不长,去年恶疾尤老爹。为了给尤老爹寻医问药,家里几乎掏空了所有的积蓄,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都借了,可最终,尤老爹还是没能逃脱病魔的魔掌,含恨离世。
尤家本就非富贵显宦之家,家境向来只是普普通通,勉强维持生计。尤老爹这一走,家中的顶梁柱轰然崩塌,生活的重担如巨石般压得母女三人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族人如同饿狼般无情地霸占了尤家的田产。母女三人不仅失去了经济来源,连最后的生活依靠也被剥夺,瞬间陷入了走投无路的绝境。
乡村的恶霸,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家伙,对尤氏母女三人的美貌早已垂涎三尺。
如今见她们落难,更是如同恶狗见到了骨头,趁机落井下石。
这恶霸大摇大摆地闯进尤老娘那破旧的家中,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母女三人身上游走。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道:“嘿嘿,如今你们没了依靠,不如都来伺候本大爷。只要把本大爷伺候好了,保你们有口饭吃,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尤老娘气得浑身颤抖,双手握拳,怒目而视道:“你这无耻之徒,休想打我们母女的主意!”
尤二姐躲在母亲身后,吓得花容失色,瑟瑟发抖。恶霸却不以为意,反而步步逼近,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轻薄的话语。
尤老娘在这走投无路、焦头烂额之际,忽然间想起自己在京城还有一位“女儿”尤氏,听闻她如今在大户人家宁国府,或许已从妾室之位升为正房太太。
尤老娘咬咬牙,下定决心,带着两个女儿,毅然奔赴京城,前去投奔。
尤老娘行事向来果断,当即将家中仅存的院子与一应家私,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了同乡的一位吝啬的乡绅,换得了些许微薄的银钱。
尤氏领着尤二姐和尤三姐刚到宁国府前,一个眼高于顶的小厮就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是从哪里来的穷酸货,也敢在宁国府门前晃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尤三姐可不是吃素的,她当即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们是来投奔太太的!”
小厮被这一骂,顿时恼羞成怒,扬起手就要打人。尤三姐毫不畏惧,挺身而出,瞪着小厮说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一名看起来机灵且世故的小厮急忙跑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语气讨好地说:“三位莫非是我们府上哪位主子的亲属?”
尤老娘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应道:“正是!正是!小哥,请问贵府的当家太太是不是姓尤啊?”
小厮点了点头,尤老娘顿时喜上眉梢,笑着说道:“烦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她娘家老娘带着她两个妹妹,千里迢迢来投奔她了。”
宁国府内的尤氏院中,美妇人尤氏正坐在铜镜前,精心梳妆打扮。
她头戴璀璨夺目的珠翠,面若桃花,眉眼之间满是少妇的风情。
身旁的丫鬟银蝶小心伺候着,为尤氏整理着发髻上的珠花,嘴里还轻声说着些讨好的话。
银蝶凑到尤氏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尤氏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对银蝶吩咐道:“莫要惊动老爷,你去将人领到我院中来。”
银蝶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将尤老娘、尤二姐和尤三姐领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