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帝为王睿解决了终身大事,将思绪拉回到政务之上。
符皇后识趣地退出暖阁,她上身前倾,下蹲行万福礼,带着一股麝香味的妇人体香。
王睿努力压下心头的躁热。
实在是这符皇后太过摄人心魄。
高贵版的秦可卿。
待符皇后的倩影离开,元熙帝单刀直入,不绕圈子,道:“公瑾,说回正事,楚王从临江帮拿出多少银子?”
王睿沉默片刻,道:“陛下,臣未从四当家拷打得到更多的细节,但以臣观之,每年至少有一百多万两的银子输送到楚王府,时间持续五六年,至于具体的,臣不敢妄加猜测。”
元熙帝闻言,面色铁青,冷道:“他是亲王,莫非俸禄不够,纵容贼人作恶,你说他要干什么呀。”
陛下,有句古话,子不教,父之过。
王睿不好接话,拱手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陛下既是天下之主,也是楚王之父,有些事不如直接询问楚王。”
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老爹直接询问儿子,干脆利落。
戴权垂手伺立,眨了眨眼睛。
果然是读书人,做了武官,依旧伶牙俐齿。
将皮球踢回给元熙帝。
元熙帝闻言,冷俊的面容有了几分犹豫。“公瑾言之有理啊。”
王睿松了一口气,皇权相争直接参与,恩宠有损。
楚王败露,处置权和如何具体处置,表面上帝王过问臣子,实则是听听意见。
又不是谋反,处于死罪。
一切都好商量。
王睿思忖着:“现在就看楚王怎么应对,不过那位最像帝王的,应该很聪明的,跪地求饶,吃多少吐出多少,蛰伏一段时间,伺机而动,再谋东宫地位。”
元熙帝暂时压下处理亲王一事,道:“公瑾,你为这笔银子应当如何处理才好。”
王睿迟疑道:“陛下,微臣愚钝,不知如何甚好。”
“朕在想,公瑾所言的,能否以此作为军需粮饷,另建一支新军。”
“陛下,若新军如京营军卒一般,恐怕对边事帮助不大。如今边患严峻,若要新建一军,当以新式操典操练,在军械方面也需改进,臣认为火器是克敌制胜的法宝,尤为火铳火炮,臣正打算造访军器监。”
“火器,可用吗?”元熙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