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完全信任你这个宗家,日向的家主吗?”
宁次的话让日足愣住了。
是啊,他一开始,再从扉间和大蛇丸那里拿到净眼封印之后,心里第一时间的想法就是先补偿自己弟弟日差的孩子。
不想让宁次再继续忍受笼中鸟的咒印,不想再看见宁次整天额头带着绷带的样子,每一次看见宁次头顶的绷带。
都能感到内心的刺痛。
但宁次的话让他从这样的情感之中破镜而出。
是啊……
不是因为自己想不想的问题,而是目前的日向,分家和宗家的矛盾日益加剧,在当初团藏的那一次事件之后,更是迎来了一阵骚动,“分家存在的使命就是为了保护分家,替宗家承受风险,献出生命”这样的想法再次加剧。
目前,真正还能做到信任他,敢成为他第一个解开笼中鸟咒印的人,也只有宁次了……
若换成了其他人,恐怕百分之九十九的分家会觉得是宗家故意弄出的考验。
至于那百分之一…会因为不甘受辱,选择自裁……
日足不断的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
“宁次,我明白了,将你额头的绷带拆下来吧……”
宁次一圈一圈的将自己额头的绷带接下,露出了隐藏在绷带下方“-X-”状的笼中鸟咒印,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对忍术风险的畏惧,只有那炽热的灵魂,对自由的向往。
“叔父,开始吧……”
日足一个接着一个的结着手印,足足三十六个印全部完成,双手叠放,缓缓的放在了宁次的额头上。
“宁次,身体放松,尽可能的避免大脑思考。”
温暖的查克拉如同春风拂面般让宁次感觉到一阵舒适,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脑子痒痒的。
这不是要长脑子了,这是笼中鸟依附在大脑上的咒印,被不断消磨的征兆。
放空大脑后的宁次,脑海中无意识的浮现出了童年的画面。
夕阳下,自己和父亲盘坐在屋檐下,看着雏田修炼柔拳的画面,自己说出“我未来一定要保护好雏田妹妹”的誓言。
自己和父亲在院子里一起放风筝的画面,自己看着雏田咿咿呀呀学说话的画面,自己看着父亲中午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画面……
直至十分钟后,日足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到了现实,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但那浓厚的喜悦和激动无法隐藏。
“宁次!快睁开眼睛让我看看,开启白眼,看看那唯一的死角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