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乐意了,“本太子是那种轻易被人影响的人吗?”
“呃……,”王华尬住,讪讪道,“自然不是。”
“那不就成了?”朱厚照哼了哼,转而又向父皇撒娇,“父皇,儿臣一个人读书太无趣了,就让这王状元的公子,做儿臣的伴读吧?”
“嗯,好。”朱佑樘笑道,“天子金口玉言,岂有收回成命之理?”
“皇上……”
“好了。”朱佑樘打断他,道:“两日后太上皇要祭祖,稍后朕把王爱卿的名字也写上。”
“皇上……”
“且退下吧。”朱佑樘摆摆手,神色不喜。
见状,王华也不敢再推脱,“微臣告退。”
出了宫门,他仰脸望天,满心苦楚……
儿啊,你说你咋就被太上皇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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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日高强度调养,朱见深气力明显不一样了,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
卯时,仪仗队从午门出发,一路浩浩荡荡……
朱婉清亦在其中。
她紧跟着李青,脸上写满了紧张,激动。
“放平心态。”李青轻声说。
“嗯。”朱婉清点点头,小声问,“这一天下不来吧?”
“肯定啊,”李青失笑,“到地方都下午了,加上繁琐冗长却很有必要的仪式,今儿顶多也就祭个长陵。”
“哦。”朱婉清掰着手指算了算,排到她爹的裕陵,且要好几天呢。
“大……他撑得住吗?”
“我这不是跟着来了嘛,问题不大。”李青笑笑,“放宽心,别一副魂不守舍模样,让人瞧了去,还以为咱医术不行呢。”
“……”
李叔有心情说笑,她却没有一点儿。
…
如李青所料,抵达皇陵时,已是下午申时。
李青二人凭着太上皇医生的身份,住进了行宫。
一路奔波,朱见深不免有些疲倦,
李青道:“今日就先这样吧,明个开始再祭祖,不急这一时。”
朱见深叹了口气,没有逞强。
针灸一番,又进了汤药,朱见深倦意上涌,沉沉睡下。
待他睡熟了,叔侄二人退出寝殿,来到外面透气。
夜幕降临,微凉秋风吹在身上清凉爽快,四周满是锦衣卫,军士,庄严肃穆,气氛压抑。
叔侄走远了些,这才说起话。
“李叔,你说我能在陵前祭拜吗?”
“你大哥都答应了,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此次来的官员没几个,没你想的那般难。”李青拍拍她的肩,“莫想那些,睡个好觉,明儿还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