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这事儿老爷子不同意,你杀了我也没用!」祝建雄脸已经扭曲成地瓜干。
「你们一家人为了权势地位,爱惜羽毛,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冼玉屏已经骂了一个钟,感觉头晕眼花。
「小华也是点背,正好赶上这波……」
祝建雄垂头丧气,心里明白那个人就是在搞敲山震虎,压着祝家老爷子低头,摆明了——你低头老老实实做人,我就会放你一马;你低头了,你的关系网就会分崩离析。
这道理老爷子岂能不懂?!
形势如此,权衡之后,要么整个家族丢卒保车——从此忍气吞声、夹起尾巴做人。
要么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玉屏,老爷子这样做也是没办法的,我也气,可又能怎样?即使十几号人为此事儿与那人闹翻,我们也只是以卵击石!」
「你说得轻巧,华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你……」
说到这里,冼玉屏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护士……护士……」祝建雄急得大喊。
五月八日上午。
监狱重刑犯监舍内。
毫无征兆地,呆坐着的钱森又灵魂出窍了,不过这次居然是穿越到一座陌生的城市,附体在一名身穿便装军人的身上,身旁还有一名身穿裙子的女孩。
一瞬间,军人的记忆片段如潮水一般涌进钱森脑海。
金凯莱,今年二十四岁,六年军旅,立功无数。十八岁参军,参加过南疆卫国战争,负伤转业后加入武警缉毒大队,任大队长。
身边的女友杨梅梅,大院子弟,两人从小青梅竹马,相依相偎,是人见人慕、公认的同志加伴侣。
现在是他们蜜月婚假,两人走在古都街头,手里拿着相机,你拍我、我拍你,偶尔请人帮忙合影。
古都的风土人情和古建筑让二人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已经傍晚。
「凯哥,我累了,回宾馆吧!」
路灯下,小巷子两边的小吃店生意正红火,食客如云。
「梅子,要不我们尝尝这里的灌汤包吧!」金凯莱微笑着挽着杨梅梅的胳膊建议道。
「好啊!吃完再走,正好歇歇脚。」
「……」
这是个传统的特色饮食店,街边小店里有十几张桌子,几乎是座无虚席。
二人等候几分钟,终于一家父女四人吃完了,将座位让给这对情侣。
「梅梅,一年多没享受过这热闹了,上一次还是你在六朝古都请我吃鸭血粉丝汤!」
金凯莱动情地回忆说,婚假犹如从封闭紧张的军旅生活中忙里偷闲,这份情致让人心生幸福与感慨。
「咯咯咯!还记得呢?」杨梅梅望着金凯莱俊朗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心里好像灌了蜜一样。
「……」
就在二人情意绵绵说着情话的时候,一名身穿绿军装挎着军用挎包的长发青年,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住杨梅梅相机包,向外冲去。
相机包带子挎在杨梅梅手臂上,杨梅梅猝不及防,被拉倒在地。
「哎呀!……你干嘛!」
杨梅梅没及时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意外。
金凯莱反应很快,伸出左腿,一下子将青年绊倒,随即起身一个虎扑将青年按倒在地,将其双手臂反剪到其背后。
「哎呀!」
几乎是与此同时,相机带子已经被拉断,男青年夺过相机,另一只手随手一挥,扔向门口的另一名身穿蓝色上衣的同伙。
蓝上衣得手后,吹了一声口号,蹿出店门,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