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瞬间便懂了,笑问:“十七娘可是又有了?”
闻十七娘低眉,面露羞赧:“大抵是吧,大夫还未瞧过。”
而此时的俞老夫人,一点也不高兴。
她一想到俞十三有了举人的功名,便又开始怪老头子死得不是时候。
只盼她的亲孙儿明年能够高中榜首。
翌日,得知闻十七娘又有了身孕,俞老夫人险些厥过去,碍于媳妇和孙媳在场,才按捺住。
在众人离开后,将九疑单独留下。
又免不了一番苛责。
“修儿去芜菁房中次数不过寥寥,安知不是你这正室嫉妒太过,一味勾引?”俞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双手用力地抓着椅子的扶手,脸上的皱纹也因愤怒而显得沟壑层层。
俞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看你平日里就不安分,又是开铺子,又是弄这些有的没的,全然不顾自己的本分。你身为俞家的媳妇,首要之事便是为俞家开枝散叶,可你呢?到现在肚子都没个动静,还把修儿迷得晕头转向,你就不怕旁人说闲话?”
说着,俞老夫人抬起手,指着九疑,手指都气得颤抖起来:“你看看人家十七娘,把十三郎服侍得多好,如今又有了身孕,这才是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再看看你!”
九疑已被“勾引”二字怔得满脸通红,又听俞老夫人这般数落,心中委屈更甚。
至于铺子,谁家媳妇手中没有,怎到了她这儿,就成了不安分的佐证。
“祖母,孙媳明白您盼着俞家子嗣兴旺的心情,可这子嗣之事,也讲究缘分。”
说到这,九疑看着俞老夫人,补了一句:“大夫说,孙媳脉象强健,并无大碍。”
俞老夫人听到这话,脸上的不耐烦愈发明显,她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发出一声冷哼:“并无大碍为何一直不能有孕?我看就是上回小产伤了身子,才一直无孕!”
不管如何说,俞老夫人都听不进去,只觉得是九疑的问题。
九疑不明白,为何只能是她的问题,不能是俞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