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袭云也在京师许久,又有赵世严帮衬,能为萧护提供不少助力。
萧护心中愈发忐忑,如果父亲都没有争位之心,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此前的大度、不争,皆是为了来日,也是深信父亲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
今圣不立嗣,谁人不想争。
可如今父亲这般态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萧护回到自己的居所,坐在案前,对着案前镇纸发呆。
良久,门外传来封正的声音:“十九公子,可方便一见?”
萧护回过神来,亲自起身开门。
封正立在门外,手中提灯在夜风中摇晃,将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他注意到萧护开门时袖口沾着的墨渍,那是镇纸偏移后沾上的,案上那方青玉貔貅镇纸,此刻正斜斜压着半张写废的宣纸。
“公子在看《六韬》?”封正目光扫过案头摊开的兵书,烛泪在青铜烛台上堆成小山,显然萧护已枯坐已久。
萧护将茶盏推过去时,封正忽然按住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