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陛下大可离开。”
收起湿漉漉的油纸伞,上官庭将它小心放在门边。
待仔细拍干净身上的雨水,上官庭方才缓缓抬脚,踏入门内:“陛下今日不忙?”
“往日母妃想见你时,你总说忙。”
上官庭此时的眼睛,好似沉寂的湖水,波澜不惊:“还请陛下回宫,看着、陪着你的那些宝贵的折子,别叫旁人替你占了去。”
上官驷轻轻推开刘公公搀扶着他的手,缓了好一会儿,等勉强能够稳住脚跟后,上官驷踩着地上的碎片,十分艰难地走到上官庭的面前:“庭儿,你是在责怪你的父皇吗?”
上官庭讥笑道:“陛下忘了,我没有父皇。”
“可细细想来,陛下应该没忘,不然陛下身边的影卫也不会闲来无事,与上官玦一同候在宫门口,等着我、拦着我。”
从袖中拿出一朵刚捡的纯白菊花,上官庭抬手把它别在上官驷的耳后:“既然叫人拔了,那就好好收着。”
踏进芙华宫,上官庭一入眼便是儿时与宋织玉一起种下的几棵梨树,被人劈成了碎木;还有前不久宋织玉亲自动手种下,刚开花不久的菊花,也被人踩成烂泥。
“陛下,在找什么?”
上官庭紧紧盯着上官驷:“还是,你想要些什么?”
没等上官驷开口,门口忽然响起熟悉且阴森的笑声。
“原来,这便是父慈子孝。”
上官卿月咂咂嘴,改口道:“不,是父慈子笑。”
“还有,本宫的好皇兄,本宫也想知道,你在找什么?”
消失的上官卿月突然出现,她半倚靠在门框边,正咧着嘴,笑得灿烂:“怎么,本宫很让人惊讶?”
“皇兄,不应该啊。”
上官卿月脚步轻快地小跑至上官驷身旁:“从小,本宫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