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谢迩拉住奎得的手,说道。
“没有。”奎得低声说。
“奎得,你看着我。”谢迩扶着奎得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我知道你生气的时候什么样,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是我哪里有做错的吗?你告诉我。”
“没有。”奎得垂落着眼睑,不愿看他的脸。
“你这么说就肯定有。”谢迩捧起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说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错。”奎得摆开头,从他的掌心里逃脱出去。
“那你为什么这样?”谢迩低下头,紧紧地盯着她,“你别不理我,你这样我很难受。”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奎得垂落着双手,她回避着他的眼神,但难掩她眼里的失落。
“是不是我让你担心了?还是你觉得我哪里不好?”谢迩沉住气,柔声问。
“不是……我是气我自己。”奎得瞧着地板上的一个木头疤痕,她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哪里。
谢迩躬身将自己的脸凑到她眼前,“我说,看着我,奎得!”
奎得抬起头,瞧着他的鼻尖,然后将视线慢慢地从他的鼻梁上移到眉间,最后望向他的眼睛——他皱着眉头,目光如炬。
“我说不好,真的。”奎得望着他的眼睛,他的担忧和不解全写在脸上,她忽然为自己的沉默感到有些抱歉,她毫无底气的说:“在这一整件事情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跟着你,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今天我更觉得自己愚蠢,我什么都做不了,并且还有可能成为你的绊脚石,我只是觉得我的存在……可能是多余的。”
“你现在清醒吗?你喝酒了吗?”谢迩打断了她的话,他似有些生气,还有些烦躁,“我说了你不是累赘,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你到底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