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山匪从别人身上抢回去的东西。

裴将军接过令牌,在看清令牌上的字后,神色瞬间变得深沉严肃。

“裴将军,这是什么东西?”

裴将军闻言,抬眸看了眼谢春朝,握着令牌的手微微收紧,力气大到指尖都泛着一层白,他纠结再三,沉默着把这东西交给谢春朝。

谢春朝接过令牌在看清令牌上的字后,也沉默了。

这块令牌是殿前司所独有的令牌。

谢春朝瞬时感到一阵晕头转向,她捏着令牌的左手,手背青筋都蹦了出来,怎么会是殿前司?

难道那些山匪是殿前司的人吗?

裴将军沉稳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我听吴大说,追击你们的山匪远非平常山匪所比,他们训练有素……根本……根本不像是匪。”

如果说先前只是怀疑官匪勾结,那么现在的事情就更大了。

殿前司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谢春朝和裴将军都心知肚明。

那是皇帝的鹰犬,是皇帝的心腹。

殿前司的顶头上司是皇帝,换句话说,除了皇帝任何人都没有命令殿前司的本事。

谢春朝脑中忽然浮现出很多人的脸,有溧阳公主,有白秋生……

难道……难道真的是皇伯父要杀她?

可是为什么?

皇伯父不是最疼爱她吗?

为什么要派人杀她?

她不敢相信素来疼宠她的皇伯父,竟然存着杀她的心思。

她心如绞痛,皇伯父可是父王的亲哥哥啊,为何会对他们做出这种事?

她想起梦中辽王府的遭遇,难道在梦中背后的真凶也都是皇伯父吗?

“郡主……”裴将军说,“其实,谢将军查出的叛徒也和皇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