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际,他竟扬起一抹笑。

也好。

皓,阴阳相隔十二年,我们又能相见了。

“丞相!”白芷撕心裂肺地嘶吼,她双目欲呲,却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飞镖没入他的胸膛。

此时,迟迟未到的金吾卫终于骑马而来。

黑衣人们见任务完成,毫不犹豫地四散而逃。

“丞相!”白芷身中毒镖,已是强弩之末,可她却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地爬到房子赋身侧,哭喊道,“丞相。”

房子赋咳嗽不止,他闭上眼无力地说,“我死后,将我的尸体投……投入东江。”

白芷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丞相,你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

她说着,竟开始动手撕扯房子赋的衣衫。

房子赋原本已经闭上的眼猛地睁开,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你……你要干什么?”

“丞相,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吸出来就没事了。”

“丞相,你一定不会有事,你不能死,不能死。”

说话间,白芷已经扯开他的衣襟,他本想制止白芷的所为,可他毒入骨髓,又怎敌得过白芷的力气?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白芷扯开,看着她俯身吸吮他伤口里的毒血。

“白芷,没用的。”房子赋靠在墙上,无力地说,“那帮人的镖上抹了剧毒,你这样是吸不出来的。”

“毒已经渗入我的五脏六腑了。”

“不,一定有用。”白芷不肯放弃,“我幼时被蛇咬了,母亲也是这么为我做的。”

“我一定可以把毒血吸出来。”

房子赋的意识越发不清,毒素侵入他的大脑,他不由开始昏昏欲睡,临睡前,他最后看了眼楼下的东江水,而后又看向趴在他身上的白芷,他轻声道,“你不该为救我搭上自己的命。”

盛国的金吾卫极为棘手,哪怕容慎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可还是折损了几人,方成功逃出城。

他怕连累到谢春朝,让手下们分八个方向而逃,以作迷惑。

而他本人在确定身后并无追兵后,方快速前往和谢春朝约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