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薛玉凤说出去,那怎么办啊?”打人的时候没想这些问题,到这时候才知道怕了。
“不怎么办,反正是打都打了,她要找校长老师,那就去找呗。”这候选女生也是个滚刀肉,属于死鸭子不怕开水烫,完全是一副摆烂的架势。
她也知道,现在就是怕也没用啊,都动过手了。
几个帮手女生挺郁闷,出于义气才帮的这个忙,这下好了,要是被学校知道了,那说不定得给开除了。
这可怎么办呀!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女生们不无埋怨的看了眼这件事的主导者,心里一阵的嘀咕,这个后悔呀。再有这样的事,说啥也不能这么冲动跟着一起了。
几个女生这一跑掉,薛玉凤瘪着嘴仍忍不住抽泣着从墙角边站起来,抹了把脸上掉落下来的头发,一步一步朝着这边走过来。
赵文多明知道这时候不该笑,可看着小丫头半边头发散着,平日里对着她总是眼白多于黑眼仁,这回算是见着本色了。一张小脸抹成了花猫儿,实在没忍住‘扑哧’乐出了声。
这要是放在平时那指准得招来一顿白眼儿外带气哼哼的撅嘴脸儿,可是这会儿也就怔了那么一下,却也只是被突然发出的声响惊着了,刚才实在是太害怕了,带出来的后遗症。并非是为了她笑的本身,还免强的扯出句话:“是不是很难看?”不像是生气,倒似在主动搭话。
这时候还在乎着这张脸,可以想见平时是个多喜欢臭美的小丫头。
赵文多龇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也没有多难看,它比你难看。”往旁边指了下。
不知打哪爬过来一只癞蛤蟆,爬了两步抬脑袋朝着她们‘咕嘎咕嘎’叫了两声。
薛玉凤那张花猫脸儿可见的红了,不是羞臊是气着了:“赵文多,你才丑呢,比癞蛤蟆还丑——”
“哎呀,那咱们俩还是一样,跟癞蛤蟆一个级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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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薛玉凤被她这自黑似的袭击打的无力回防,一时语塞,急的满脸通红。
好半晌才找回声音:“我、我要告诉校长——”她这时候才想起来,那几个五年级的女生是听见校长来了才跑走的。
“嗯,可以,你去吧。”赵文多摆摆手,朝后头看了一眼,回头朝她笑的眉眼贼意。
薛玉凤抹了把脸,顺了顺散乱的头发,尽力让自已干净整洁点,往路口方向走了几步,站在那里抻着头儿往后望,马路上零星几个人往这边走,只一个推自行车的中年男,虽然同样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却不是他们学样的校长。
“哎,他不是校长啊——”薛玉凤直觉的去叫身后的赵文多,原来的位置上哪还有人了。
赵文多慢悠悠的已经走出十几米远了,眼看着再有一小段路就到了自行车店了。听见声音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一脸呆怔的小丫头扯了下嘴角,道:“不用太感谢我,我不收礼。”
薛玉凤:“……”
两个两种心情,对于赵文多来说,这就是件日常中的一个小插曲,顶多就是觉着有点儿意思,过了也就过了,不会再去多想。因为她现在需要操心的事情有点杂,也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管跟自已没多大干系的事情。保持着当时乐一会儿,转头就丢到脑后去的原则。
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可以说忘就忘,可薛玉凤这个当事人可不行啊,打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啊,当天跑回家刚到家门口就开始嚎上了,那‘妈-妈’喊的那叫个密集,恨不能一秒钟带出一长串来,整个家里人都叫她给哭毛愣了。坐都坐不住了,开了门往外迎。
薛玉凤带着一脸的五指印,头发散了一半儿,衣服也蹭破了,瞧着那叫个狼狈。还不等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她先哭叽叽的开始告状:“呜呜——我叫人给打了,好几个高年级女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