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宋凝湘对白榆的态度很是恭敬,毕竟虽然长得年轻,可实际上白榆是与她师祖同辈的人,“请白司主放心。”
“但老家伙画我的画像也不能白画”,白榆撇嘴,“不能因为我姓白就占我便宜。”
宋凝湘心道谁敢占您便宜,这动不动就拔刀削人脖子,吓都吓死了。
但嘴上却只敢说:“白司主若是有什么需要,天工坊必定尽力而为。”
白榆笑得格外灿烂,一看就是狡猾骗人的嘴脸,偏偏话说得十分真诚:“听说天工坊库房内存有域外极寒之地所产的寒金石,我想劳烦三坊主为我打一件东西。”
“什么?”宋凝湘听到“寒金石”三个字就有种被翻了家底的感觉,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又不好反悔,只能硬着头皮接着问。
白榆凑在宋凝湘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宋凝湘听了一愣:“当真?”
“当真,否则我要那玩意儿做什么?”白榆坦然地反问,理所应当的模样。
宋凝湘于是一口答应下来:“既然白司主想要,一个月后,我亲自命人将东西送上门。”
“十日”,白榆摇摇头,“我等不了那么久。”
宋凝湘满脸为难,可犹豫半晌还是点了点头:“好,十日。”
“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的这笔账我就不跟天工坊和寒星宫算了”,白榆说着目光又转向了一旁刚缓过来的安阳峻,笑眼弯弯像只小狐狸,“但安阳家的生意还是要好好聊一聊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白司主……”,宋凝湘还想说什么阻拦,白榆骤然凝眉瞪她一眼,眼底都是藏不住的刀锋:“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
宋凝湘垂下眼,她知道了白榆的身份,便隐约猜到她所说的“生意”是什么,可她完全不是白榆的对手,只能这么认了。
她闭上眼,只能接着打坐疗伤了。
白榆一步步走向安阳峻,嘴角勾起来都是友善的笑,“我说什么来着,安阳家主,家宅不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