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又睡着了。
凤宴从书房里取了奏折,就转身朝主屋走去。
抬手推门的动作一顿。
抬眸。
像是能透过紧闭的房门看到里面的场景。
就这么定了半晌,才推开门进去。
屏风后的已经空空如也。
而外屋的软榻上,却坐了个俏生生水灵灵的小姑娘。
听到声音睁着一双水眸朝自己看来。
往日里清亮的异瞳此时此刻像是蒙了一层水雾。
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非常罕见的一句话也不说。
凤宴眉心微蹙。
带上门。
“怎么醒了?”
“......”
把手中的奏折放到桌案,手背在她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上碰了碰。
烫得厉害。
“哪里不舒服?乖乖坐着,我去给你叫......”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
小姑娘慢慢地蹭了过来,抓着他的手就往脸上放。
“热。”
看起来又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凤宴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捧着她的脸颊,微微倾身:“闫闫。”
小姑娘有些茫然的抬头:“嗯?”
“哪里不舒服?”
“唔~”
不问还好,问了嘴巴一瘪,双眸瞬间就沁满了水。
“脸。”
“脸怎么了?”
“热。”
“......”
说着,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手掌心:“你的手凉快。”
凤宴直勾勾地盯着她瞧,正准备开口。
手就被甩出去了。
刚刚还黏黏糊糊的人儿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
“我才是你的主子。”
“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铲屎官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听过最大逆不道的话大概就是刚刚这两句了。
虽然不太明白铲屎官究竟是什么官,但是多少能够会意到一些。
有些好笑的上前,倾身靠近,在两人的鼻尖快要贴到的时候。
又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