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直说,别怕得罪我这蠢徒弟,也让我看看你是否能堪当重任。”

“太子殿下恕罪,从明面上来讲自然是正确的,可太子殿下从未在宫外讨过生活,自是不知百姓所想。”

“若百姓真能得月例一贯,他们能把命豁出去的为主家干活,每人每月多生产出的绸缎将远远不止500文。”

李承乾瞬间醒悟,十分感激的看了,给自己留面的马周一眼。

“老师,是承乾所虑不周了。”

并不在意李承乾说错,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过该打趣的王夜是一点也不放过。

“你自小被你阿耶关在笼中当鸟一样养,不知道这些很正常。”

呃~李承乾无语,得,会飞了。

“其实影响远远不止拼命做工这点,我这开一贯,你那开五百文的会不会跳槽到我这里?”

“哪怕我这不招工了,对比情况下,你的工人会不会心生不平衡?”

李承乾点点头:“老师,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冷哼一声:“你明白个屁了,工人一月只能赚一贯,我呢,每人每天织布两匹,一个月就是六十匹,每匹绸缎就算纯利一贯,我也能赚六十贯,这五十人就是三千贯的利润。”

“假设有人拿出和我同样的工钱,在许诺每月纯利的一成平分,我是不是也得关门倒闭?”

李承乾尴尬一笑:“按师傅这意思,再出来个人每月分两成,那人不也得倒闭。”

“嘿!你小子总算开窍了。”

“谢师傅夸奖。”

“你将这事换到治国上也是一样,无非是谁能带来的利益更大,谁当家。”

“区别在于现今王朝制度,你阿耶是掌柜,跟着你爹的武将文官,和世家门阀这些人是工人。”

李承乾若有所思:“那师傅说的打破当前王朝制度的,又该如何呢?”

他没说话,转头看向马周,马周明白这是齐王对他的关照,也不藏着掖着了。

“我想殿下说的打破王朝的制度,分利的应该是天下百姓吧?”

王夜十分满意,想当初教员对李世民,也不过只认其带兵打仗的能力。

却独对马周全是夸赞,果然不无道理。

“为百姓谋利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