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公有什么话直说就好。”王夜坐下,示意他开口。

“不瞒殿下,杜某吾身体自知,这月余每每想起殿下当日之言,深感愧疚于陛下之恩德。”

“就一直在想,自己临走之前要不要杀了杜荷,以免其日后铸成大错。”

杜如晦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挣扎。

“蔡国公,您这想法可要不得,你的二子杜荷,毕竟现在没犯错不是吗?”

“正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况且也确有我沉于公事,疏于教导之过。我又怎么下得去手。”

“可不杀,杜某又怕整个家族都被那逆子带向衰亡。”

“你的意思我明白,为父者又怎忍心看自己的孩子误入歧途,可现在杜相应该想开点,您身体好了,往后有的是时间教导他。”

“况且太子也不是原来那个太子了,您的公子再想蛊惑于他,可不容易。”

对这种于国家兢兢业业,且有大才之人。也不忍心看着他们因些不孝子孙,就招致大祸。

“太子殿下有齐王教导,自会成龙,我那逆子在敢行不轨之事,杜某绝不姑息。”

杜如晦的声音坚定,透着一丝决绝。

“有些事该放下就放下,陛下那里其实非常信任与您,这贞观之治,陛下又怎能离开杜相这等人才。”

他此话倒是真诚,贞观盛世,房谋杜断又怎么能缺一人呢。

“殿下抬爱,杜某教子无方,心中有愧,斗胆请求殿下一事。”

杜如晦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杜相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闻听宿国公,胡国公之子皆在殿下府中学习,杜某斗胆请殿下将小儿一并收了。”

“不论殿下如何教导,生死不论,只求安心。”杜如晦恳求。

又想给我送人?

他倒也来者不拒,干活的人越多越好,大不了扔给自己大弟子。

至于杜荷是不是好东西?

还是那句话,什么人有什么人的用法,他就是个畜生,大不了扔小日子那霍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