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有幸让青莲见识一番、郎君画之一道!”青莲眼中满是期待,眼神中透着一丝倾慕,心像小鹿乱撞般跳动起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王夜挥毫泼墨的潇洒模样。

王夜正要开口拒绝,却听楼下传来吵闹之声,众人齐齐循声望去,皆露出好奇之色,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鸨母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跑了上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鬓发。“不好了!青莲!”

程处默等人眉头紧皱,被人断了兴致,冷冷地瞪了鸨母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鸨母冻结。

鸨母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赔罪:“诸位郎君见谅,鲁王在底下指名要青莲献舞!”

几人一听是鲁王李元昌(贞观十年才被封汉王),李承乾率先变了脸色,心中暗惊:“他怎么来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几人面面相觑,王夜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不羁与洒脱:“正好看看青莲小娘子,舞蹈功底如何,我们的事,等会再谈!”

“郎君既如此说,青莲今日便为诸位郎君、献上一曲!”青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那胸脯微微起伏。随后随着鸨母退出房间,背影略显落寞却又透着坚定。

待青莲和鸨母离开,李承乾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忧虑,率先说道:“表兄,这李元昌虽说是我叔父,可年纪与我相差不大,因其书画一道可比二阎,颇受太上皇宠爱。”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安,“我父亲也对他多有恩赏,现拜散骑常侍。若让他看到我在这,恐怕我阿耶那不好交代!”

“你怕什么,有我在呢!”王夜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那手势潇洒而随意。

对这挑唆承乾造反的李元昌并未放在心上,他心中知晓此人命运早已注定。不过王夜也清楚,此刻的李元昌并非草包,善行书,又善画画,甚至不少人评价他的画技比阎立本还好。

即便后来造反,李二陛下都曾想保下他,要不是高士廉和李世积阻止,其造反大罪或许都能免死,即便最终伏法,也是给了个体面的死法——自杀。

王夜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动作舒缓而优雅,幽幽地开口道:“承乾!你说我要在这给他一茶杯,把他打死,你爹会不会生气?”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与玩味。

“兄长千万别!太上皇还在呢!”李承乾只觉后背发凉,如被冷水浇淋,他可没认为王夜在开玩笑。“实在不行,让程处默去一趟,我私下见他一面,将他打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