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怀仁心里的烦闷更甚,忽而将自己手中的包裹重重扔在桌子上。
“安无恙,你是怎么当女人的?”
“你看看我这些字画,都落了灰!你怎么不知道好好打理?”
安无恙放下手中的食物,冷哼一声:“不过是一张废纸而已,有什么可打理的?”
“更何况你自己是没了手脚还是成了瘫子?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真真是够了,以前的安无恙事无巨细地搭理他的一切,却见他们父子定义为只会洗衣做饭的粗俗夫人。
现在她什么都不管了,他怎么还有脸质问、
“你简直不可理喻!”
黎怀仁将手中的包裹捏住,发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不打理也好,往后轻帆会帮我打理!”
“有价值的东西,得真正懂它价值的人才配拥有!”
黎怀仁气哼哼地甩了一下袖子,迈步便从屋内出去,回手关门的动静极大,仿佛要将屋子震一震。
安无恙心情不受影响,继续吃饭、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几张废纸,是早些年黎怀仁向安无恙求爱写的酸诗,因着时间太久,安无恙上次扔东西的时候,没有找出来。
也难为了黎怀仁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到的,也不知道他口中“懂它价值”的洛轻帆看见之后,会是个什么心情。
屋外,刚刚布置完席面的洛轻帆正好走向黎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