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尘看着他这偷换概念,巧言令色的样子,不禁嗤笑道:
“薛大人可真有远见,继续由着你们这样贪下去,长河以南都快要守不住了,还侠以武犯禁呢!我们现在说的可不是那还没影的兵祸,而是大人您贪污军饷一案。这么多年下来,国库怕是都得开在您家了。”
“长河守卫本就折损严重,亟待补充。可北地大营都几个月没发银子了,光指着人家打仗,不给人家喂食,这时候倒是不怕人家以武犯禁了?”
“你......我不是,陛下,我......”
薛无庸被噎得不轻,可梁栖尘说的本就是是实话,还有证据就在眼前,让他难得结巴地想向皇帝求情,被梁栖尘再次打断:
“北地大营的防线一旦攻破,百姓也许尚能苟活,大臣亦可开门揖盗,只有父皇和我们所有梁家人必死。父皇您觉得呢?”
这话实在扎心,惹得皇帝有些混沌的脑子一时又清醒起来,不过薛无庸和薛贵妃父女的求情,也无视了二皇子的紧张无措,当即发话要严惩此事。
梁栖尘得令退下,却对此没抱太大期望,对于自己的这个父皇,他失望过太多次了。
果然第二日一早,梁栖尘就得到了这件事的最终处置结果:薛无庸献上了双倍的赔偿金,其中大半被梁栖尘当场要来充进军费,按承诺给北地大营的人送去了。其余则填补了空虚的国库。
这一次算是真正让薛无庸一派伤筋动骨了,以致此后两方冲突矛盾越发多了。最常见的就是拿着池盈少年主帅的事情攻击梁栖尘,直指他包藏祸心,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