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眼神恢复了冷静。

“那有没有其他办法？”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执着。

破灭之神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嘴角微微上扬：“或许有。”

“但……”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你必须先做好彻底颠覆这个宇宙的准备。”

李皓辰静静地看着破灭之神，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分量。

“这个规则，已经被运用了无数年，也该换一换了。”破灭之神嘴角带笑，但那笑意中却透着难以言喻的寒意。

“只有破灭，才有新生。”

李皓辰的心脏猛然一震。

他知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这片宇宙的棋盘上搅动局势，让隐藏在暗处的力量浮出水面。但现在，破灭之神要他做的，却是彻底颠覆这个宇宙的规则——不再是搅乱棋局，而是掀翻棋盘！

“只要你将这个宇宙的规则彻底打破，所谓‘过去’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到那时，你想要救回艾比，甚至想要让那些被命运吞噬的一切归来——都不是不可能。”

李皓辰心头剧震。

规则，是神明制定的，是宇宙运转的基础。如果他真的将其彻底颠覆，那么现存的一切秩序、因果，甚至命运本身都会化为乌有。到那时，新的秩序会诞生，而在新的秩序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包括拯救艾比。

但这意味着，他必须做的事情，将远比原来更疯狂、更彻底。他要对抗的，已经不仅仅是那些窥视宇宙的外来者，也不仅仅是隐藏在暗中的神明，而是整个宇宙的本源法则！

他抬起头，直视破灭之神，眼神冷静而坚定：“你想让我做什么？”

破灭之神笑得更深了。

破灭之神的笑容渐渐收敛，眼神深邃如星海。

“不过，在你决定要做这件事之后，我对你未来的掩盖将会彻底失效。”他的语气难得的凝重，“到那时，所有神明都会意识到你的存在，你的命运不再是迷雾，而是赤裸裸地暴露在他们眼前。”

李皓辰心中微微一沉。

他知道破灭之神的掩护有多么重要，正是因为那些神明无法窥视他的未来，他才能走到现在而未被抹杀。但一旦掩护消失，那些原本无法察觉他威胁的存在，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你可能会迎来无数神明的追杀，甚至——”破灭之神停顿了一下，目光幽深，“可能会被一些世界的天道所通缉。”

天道——那并不是神明，而是某些世界法则的具现，它们是规则的执行者，冷漠、绝对，不容任何超脱者篡改宇宙的平衡。而李皓辰若想颠覆整个宇宙的规则，无疑会被视为最大的威胁，甚至可能被某些世界的天道直接“抹除”。

李皓辰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眼神坚定如剑：“如果连这一点都承受不起，那我还奢谈什么改变规则？”

破灭之神盯着他，许久后，忽然笑了。

“很好。”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既然如此，那就先让整个宇宙乱起来吧。”

“首先——找到世界真正的‘边界’。”

（回归篇完，接下来就是命运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