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沈应淮再也绷不住了,紧抓着的双拳垂在身侧,双臂绷直,引颈朝着天花板,“啊~”长长地吼叫,直到气竭。
随后又垂下头咬着后槽牙,苦笑着,泪流满面。
原来,凌霜都知道了。
刚刚的一切,都是她想要报答。
她不会爱上他,即使她强制自己,也不会爱上他。
笑着笑着,沈应淮忽然释然了。
就像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爱上Selina那样。
放手,很痛,但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沈应淮抹掉泪,走到玻璃墙前,看到那个正奔跑着出最后一重门的小小身影,嘴角上扬着,发自真心的,“去吧,霜儿,回到程司寒身边,淮哥祝福你们。”
直到再也看到凌霜,沈应淮的脸一瞬间冷了下来,就像一块没有温度的铁片,就像他从加国看过昏迷中的凌霜和刚从手术房推出来的程司寒回来以后那样,没有了温度,冰冷的。
他要变得无比地刚硬才能确保他那权势滔天的父亲再伤害他在乎的人。
接下来,他只做一件事,为这辈子值得他柔软的人,筑起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