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个不怎么健康的例子来说,人类是会对多巴胺上瘾的生物,那么请问在最能刺激多巴胺分泌的行为中,什么东西最‘上头’?”
方欣楠嗤笑了一下,她心里面已经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了;她自己也干过这类在公共场合讨论会显得有些龌龊的事情,比如之前和张雨绮说过的,找个网球拍、棒球棒或者瓶子类的棒状物体,用念力奥术操控其进行类似汽车内燃机的活塞运动——你还真别说,那种感觉挺奇妙的。
“没错……奥能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奥术师恢复奥能的方法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等待,但那些对多巴胺上瘾的人怎么可能等待?”韩宏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我成为若中之前,干的就是贩卖符纸的行当,当时我在青森和岩手县一带活动。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前往接头地点和一个男客户碰头,但那家伙平时很守时的,那天却爽约了——我察觉到情况不对,就赶忙跑到他家查看情况,刚进家门,一股臭味就扑面而来,整个出租屋里面一地的符纸,我那个客户就这么……爽死在了一堆符纸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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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方欣楠脑海中已经想象出那个画面了。“华北组干这种事情你们不觉得有些惭愧么?”
“大小姐您这话就不对了,这有什么惭愧的?奥能成瘾依赖症至今为止都没有治愈的方法,我们不过是在那些人死亡前将美好的愿景出售给他们罢了——更何况,由于患有这种病的奥术师越来越多,现在一张符纸在黑市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五万到十万日元,赚钱嘛,不寒碜。”
方欣楠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上面说只要有适当的利润,人类的逐利性就会非常胆壮起来:只要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就会到处被人使用;有百分之二十,就会活泼起来;有百分之五十,就会引起积极的冒险;有百分之百,就会使人不顾一切法律;有百分之三百,就会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绞首的危险。
“日本奥术师协会在北海道地区的执法效率是日本最低的,所以全日本百分之七十的符纸走私要经过我们华北组的手。”川崎良平重新点燃一根烟,“这是我们华北组最主要的利润来源,占了我们百分之五十的黑产收入;现在全世界都在管控符纸,只有美洲对此没有任何限制,我们就从旧金山或者洛杉矶的华人街拿货,运到北海道再通过我们的交易渠道秘密散发到全国各地。只可惜麻烦的是,合众国奥术师协会也想要插手符纸走私,他们觉得‘我们’抢走了‘他们’的生意,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是这么来的。”
“好吧……我现在知道组内的情况了,合着就是拆东墙补西墙呗?因为还有着有足够利润的产业,所以你们组内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是‘我们’,大小姐。”韩宏伟修正了对方的用词,“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就是眼下我们华北组的状况了,除了经济来源受到威胁,以及要在那些家族中反复横跳外,其他基本上风平浪静。”
“在夹缝中生存,可以两边得利不是么?”
“理想是美好的大小姐……但总有一天我们要选边站,而且,我觉得在这一件事情上,头目以及有眉目了。”
能了解的情报都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方欣楠靠在靠背上,整个身体瘫软得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也许是因为坐飞机的时候姿势不对的缘故,她的腰部现在十分酸痛。这个时候应该考虑下组内的情况和规划未来自己需要做什么,但她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那个帮助自己做出数学题的男孩。
现在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方欣楠才发现好像周围的同学都认识她,却又很害怕她——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知道“我”是那个臭名昭着的黑帮头子的女儿,那些同学的家长肯定会在放学后和他们说“在学校里面少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之类的话。可为什么,那个男孩就与众不同呢?他究竟是为什么愿意和自己说话呢?
“话说回来良平大哥,你在南京找大小姐的时候有遇到过什么麻烦么?”
“的确遇到过不少麻烦,不过都迎刃而解了。”
“嘿嘿,这家伙的普通话是我教他的,怎么样,我这个老师当得还行吧?”韩宏伟回过头,像是在对方欣楠炫耀——她想到那一腔抗日神剧里大佐口音的普通话,就有些哭笑不得。
“开车的时候好好看路!”川崎良平像是报复似的责备了对方一句。
“对了大小姐,我有东西给你,是你父亲的礼物。”
“礼物?”方欣楠接过一个白色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部触屏手机。
“怎么样?三个月前在美国发布的最新款智能触屏手机,iphone4,这玩意儿价值八十万日元呢,我都想要一个。这手机的后置摄像头有五百万像素,前置摄像头三十万像素,最重要的是……”
“宏,你闭会嘴吧,你像个烦人的上门手机推销员。”
“抱歉良平大哥,我头一次见到大小姐有些太激动了。”韩宏伟摸着后脑勺傻呵呵的回答道。“手机卡已经插上了,我叫我那个手下专门选的靓号,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