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我……”一阵剧烈的摇晃把她拉回了现实,川崎美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前,一个劲儿的摇晃她的身体,“你怎么……”
“打开你的手机看看今天的奥术师协会放送部的新闻头条——川崎家竟然要在福岛市举办宴会——居然为了庆贺‘家主候选人的恋爱’活动?”川崎美步拿着一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按键手机,一个劲儿的在千夏面前晃悠,“这些食利阶级,屁大点事巴不得搞得全日本都知道!我们在这里每天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他们却可以一天到晚好吃好喝好睡,凭什么?”
“嗯……我觉得以后我们应该得慢慢习惯这些事情。”萩原千夏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她脑子里还在想刚刚的那些事情,“你上哪儿去了?”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怎么回事萩原千夏?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叫哪些人好看’么?那股气势去哪儿了?你看看你现在在干嘛——在工作?给那些食利阶级打工?你脑子坏掉了吗?”川崎美步一把抓过桌上的手机,“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你去拍这些照片干什么?”
“我会解释的……”
“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食言去打工?”
“还是先来说说你自己吧……”萩原千夏试图转移话题蒙混过关,“你刚刚说川崎家……要弄个什么宴会?”
在千夏的认知中,两个人只要发生了心灵和身体的交互后,应该就可以达到“恋人”的关系了,在遇到川崎美步之前,自己的人生简直就不像是人过的,听信邪教的父母、穷困潦倒的童年,以及交不到任何朋友、草草结束的学生时代……好不容易获得了“光芒”的眷顾,因此便产生了想要停下脚步等待戈多的念头……
可是,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向川崎美步表达自己这样的想法呢?从长远的视角来看,现在这种靠捡破烂维持生计的日子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或许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买房子、然后两人携手一起步入老年……可扪心自问,名为萩原千夏的个体……想要的真的是这样的生活或者人生吗?如果不是的话,那自己想要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她小时候看过本书叫《少年维特之烦恼》,千夏觉得自己的烦恼可比维特那小子多多了,毕竟那家伙可是出生在一个比较富裕的中产家庭,他可以再不用担心经济问题的情况下一天到晚胡思乱想——看完那本书后,千夏想要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果维特出生在一个穷困的家庭、每天不得不打童工维持生计、回家后要照顾生病的母亲、替赌鬼父亲还债,忙完这些事情后直接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后重复这样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那他还有时间去烦恼这烦恼那么?
这只是美步自己的拙见罢,她弄不明白诸如“狂飙突进运动”之类高深莫测的知识性名词,也懒得模仿维特的自杀方式搞什么一鸣惊人的社会事件,毕竟有句话叫“抛开时代局限性谈论现象都是耍流氓”。只是在她的理解范围内,那不过是个富裕阶层的孩子没见过真正的苦难在无病呻吟罢了——就像之前日本一个社会调查节目上说的,那些能用上互联网,并且在网上大骂的人其实都是有点小钱的中产阶级,而那些正真“沉默的大多数”,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进行“上网”这样的消遣活动。
只能租房子住、只能每顿饭吃600日元的食物、只能坐地铁或者自行车出行……这竟然已经是那群人所能想象出人类最“贫穷”的生活,想想看还是有些不可思议;或许真在在未来的某一天,穷人和富人真的会变成两个不同的“族群”,光是想到这里千夏就感到不寒而栗,幸运的是,自己没有机会看到那一天了,至少在经济发展已经陷入停滞的日本今天,她终归有机会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从泥潭里爬出来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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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心里面顿时就产生了“想要找一些什么东西破坏一下”的念头,萩原千夏和川崎美步两人现在有且仅有的财富,那就是自己年轻——而这种财富,往往能创造出任何的可能性……
——至少现在,还有着自己的所爱之人……
“对——就是川崎,他们要在福岛县弄一个宴会;这么好的机会,我们得去‘不给糖就捣乱’,给他们一些教训。”
“你是不是奥能吸多了?现在又不是万圣节……”
“我已经计划好了——”川崎美步手舞足蹈,“我太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