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家伙干了什么吗?”
“那可太多了:在枥木县杀害了一名男子、在群马县杀害了六名僧侣、在埼玉县杀害了二十名帮派成员!还有其他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偷窃案!”
“哦,我听说过那些案子。”高桥铃音警部杵着下巴做思索状,“那个在栃木死掉的是个专门搞电信诈骗的奥术师,而且个人作风极其不好;群马县的那些僧侣是一个全国都臭名昭着的文物盗窃团伙,他们让我的同事头疼有一段时间了;至于那些帮派成员,都是‘华北组’的人吧?看来咱们的这位杀人凶手,在不经意间除恶扬善了。”
“就算是这样,那也绝对不是她能够逍遥法外的理由。如果每个人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惩恶扬善’的话,那这个社会就会变成弱肉强食的世界,绝对的自由毫无疑问会导致强者对弱者的剥削,我们的社会建立的初衷,不就是要为弱小的人提供保护么?”下田寺义正言辞的说道,他的回忆又回到了那天的列车,那个叫做川崎美步的谩骂到现在都絮绕在他的脑子里——那天,川崎美步说“法律从来都不站在正义一边,它只站在稳定一边”,正义固然是好东西,但这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能够享受得起,川崎美步的那番话出自个体的角度、而下田寺的论调则出自集体。
——可如果集体从一开始就是病灶的本源,那这种“稳定”究竟还有必要吗?
下田寺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当然也懒得想,只能凭借自己从小到大受到过的教育,去试图理解社会运行的本源逻辑。
“嗯……你这番话也不无道理,不过呢,我们警察只负责破案、抓人,至于审判是奥术师协会的事情——我们这群天生下来就能使用奇迹之力的家伙,如果不想着真的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要我说啊,那种社会不安定份子就应该彻底斩草除根——”
“你以为你是谁啊!太平洋警察吗?天王老子管得都没有这么宽吧!”方欣楠终于忍不住了,“什么都没有调查清楚,什么证据都没有看到,就直接下结论人是她杀的?你家卖帽子出身的吧?这么会给人扣帽子?”
“她抢走了德川家送给川崎家的礼盒,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作案动机肯定是谋财害命没得跑了——再加上她看起来和川崎家有什么仇,不然肯定不会选择这种大张旗鼓的方式。”
“又是‘猜测’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方欣楠不知道为什么气坏了,她上前一步揪住下田寺的衣领,“你别以为自己是执行官就了不起,我之前在盘古议会可是干过代行者的,就算盘古议会上个世纪是个宗教组织,但现在处理事情也是讲究证据的,你凭借你所谓的‘推论’就宣布一个人死刑,那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奥术师协会已经发了通缉令,你还想怎样!灵魂奥术师是一群危险分子这是全世界公认的,更别说他们可以还有奥能成瘾依赖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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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不认什么奥术师协会,就算你们觉得是她杀的那个川崎什么什么——拿出证据!”
“我看你是那家伙的同伙吧?这么着急替她辩解——我现在完全有理由怀疑你是同伙之一,我现在就逮捕你,你这个华北组的……你们这群黑道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我看你敢!”
“够了!”德川信义站在了两人中间,这种情况他不来当这个和事佬肯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寺、楠,你们两个现在都需要冷静一下,咱们让高桥警部把事情问清楚,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
“我难道不够专业吗信义,我自己就是执行官啊!”
“我知道你是专业的,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咱们就别去给人添乱了——还有方欣楠,你也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大小姐吗?”
“哟呵——你俩啥时候穿上一条裤子了?”方欣楠插着腰,质问道,“信义你别拉偏架,这个疯子刚刚还要逮捕我呢!我一没杀人二没有犯罪,他就怀疑我是同伙!虽然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