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的一件事情是——方欣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在德川信义和下田寺走了后,萩原千夏转过身面对方欣楠,“我和美步都很感谢你,但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
“说到点上了。”方欣楠从椅子上跳起来,“第一,我想在日本交一些朋友,你们两个就挺不错;第二,我想在东京做一些事情,我自己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所以我需要合作伙伴。”
“我明白了,方欣楠的意思是,对于帮助我们一事,我们需要给予的回报就是协助她进行自己的事业。”川崎美步顿了顿,“我没有理解错吧?”
“就是那么一回事。”方欣楠插着腰一副自以为然的模样。
“什么事业?你一个黑二代……不会让我们去搞什么不健康的事情吧?刚刚听你说,华北组做的业务有走私奥术符纸、收保护费……”萩原千夏打了个哆嗦,但那看起来更像是故意的,“啧啧,比起待在监狱里,我更愿意自由的穷困潦倒一辈子。”
“想什么呢?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做,我要做的是,能够借助华北组这个平台,去做自己的事情。”方欣楠开始绘声绘色,“在日本的工作环境下,存在着一个经久不衰的争论,那就是平台和个人能力,到底那一个更重要,在我看来,一个好的平台肯定会给我们带来有形和无形的价值、资源和机遇,在马太效应的作用下,使得个人收入不断地水涨船高;可无论平台再如何好,依旧与个体不相干,你以为是自己能力超强,聪明绝顶,个人魅力大吗?不,旁人考虑的不过是职位带给你的可调配资源,而不是你个人——因此我们要做的是,借助华北组的平台,让自己获得经济独立的能力。”
“长篇大论完了,说到底的,你不也是没有计划吗?”美步摇了摇头。
“嘿嘿……咱一步一个脚印,到最后总会有的——下田寺和德川信义不在,我们现在就来集思广益一下吧。”
“等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拉上那两个男的?”
“千夏,我们想要做成自己的事情,就得尽可能的整合身边的资源,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的那就是好猫;更何况,德川家要和我联姻,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想办法把德川家的资源笼络到我这里。”
“没记错的话,你和那个德川信义是‘假联姻’是吧?”美步摆了摆手,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德川信义,倒不是我不喜欢他那个人,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太……怎么说,有些时候就是会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这种不安定因素存在,我不觉得是个好事。”
“一言以蔽之,如果‘联姻’失败,这层关系也就烟消云散了是吧?”萩原千夏顿了顿,“而且说到底,这不过是家长们为了双方的利益问题,将子女捆绑在同一辆战车上上演的闹剧罢,方欣楠你觉得这样的关系能够长久么?”
“不觉得。”对方很快做出了判断,“而且说实在的,现代女性想要独立自主,就不能只靠男人,还得靠我们自己,才能获得幸福生活——你们二位摆脱了‘家庭’的束缚,无论是出于主动的还是被动的,至少你们现在‘自由’了,所面临的问题不过是一些经济上的问题而已;在这层‘联姻’的关系破灭之前,我们要尽可能的将资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听着越来越不靠谱了……”
“二位要是有什么更好的想法我洗耳恭听——再说了,我看你们也不是那种愿意坐在一个格子间里面打一辈子工的人。”
萩原千夏和川崎美步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三个来集思广益一下,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有没有什么新兴的产业值得我们去做的……”
“嗯……我想想看,电商卖货?”川崎美步顿了顿,“嘛……二十一世纪最奇妙的东西当属互联网了,我们可以在互联网上卖商品,让‘商店’摆脱空间和地理的束缚,把货物卖到全世界去。”
“你想卖商品你首先得有商品卖吧?”萩原千夏叹了口气,“嘛……要是我那堆破铜烂铁还在倒是可以挂在互联网上看看有没有买,但那不是更麻烦了?”
“或者网络直播?之前在新宿流落街头的时候,我经常见到许多人拿着手机和摄影机对着一个人拍来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