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眉头轻皱,眼神里满是不耐,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本王妃此次来,是来接唤儿回王府的!她呢?怎么不见她?” 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孙兰的笑容瞬间僵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游移不定,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呃…她,那个,王妃,唤儿不是昨儿刚生产完,身子虚弱,所以我就让她多睡会。”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李悦,双手紧紧攥成拳头,白皙的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实在忍不住了,向前跨出一步,脸上带着倔强,语气里虽尽量保持着克制,却依旧难掩不屑与坚定:“王妃,唤儿身子不好,难道就不能好好休息嘛?” 说罢,直直地盯着苏婉儿,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
苏婉儿闻言,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刀般射向李悦,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轻轻吐出一个字:“哦?” 那声音拖得老长,尾音上扬,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孙兰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瞪大双眼,急忙伸手拉住李悦,声音带着颤抖和哀求:“悦儿~” 像是生怕李悦再说些什么冒犯苏婉儿的话,惹来大祸 。
苏婉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悦,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苏婉儿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仰起头,鼻孔微微朝天,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中满是傲慢与轻蔑:“唤儿自小就跟着我,这世上还能有谁比我更了解她?她不过是个丫鬟,既然身为丫鬟,就该守好丫鬟的本分,除了死了入了土,否则,就得乖乖回来继续服侍主子。这是她的命,也是她的本分,容不得旁人置喙。” 一字一句,都像冰冷的刀子,割在李悦和孙兰的心尖上。
李悦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眶瞬间红透,柳眉紧紧拧在一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她向前跨出一步,手指颤抖着指向苏婉儿,刚吐出一个“你!”字,便被孙兰眼疾手快地拉住。
孙兰满脸惊恐,用力攥紧李悦的胳膊,仿佛这样就能把她的怒火给生生压下去,嘴里急切地唤着:“悦儿!”
李悦又急又气,扭头看向孙兰,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带着哭腔喊道:“娘!”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屋内的门缓缓晃动,唤儿迈着虚弱的步子走了出来。她身形单薄,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神色凝重又带着深深的自卑。走近众人后,她缓缓屈膝跪地,声音微弱却又带着恭敬:“奴婢参见王妃。” 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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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和孙兰见状,心急如焚,两人同时伸出手,想要将唤儿扶起,可唤儿却轻轻摇了摇头,用微弱却坚定的力量拒绝了她们的搀扶。
苏婉儿见状,只是冷冷地瞥了唤儿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随意地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