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憋着事情难受,但她又不想随意跟人分享自己的情绪。
在她看来,与其面对一个动不动就质疑的分享对象,还不如一开始就保持沉默。
陈惜缘秒懂,立即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我对天发誓!”
“无论大少主您等会儿说什么我都信,您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好不好嘛?”
说到最后,她还拉起了顾荀的衣袖撒起来了娇。
顾荀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说了喽!”
陈惜缘听得瞪圆眼睛:这是威胁,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顾荀轻飘飘看了她一眼,她立马笑逐颜开保证:“你说,你说,我立马正常,立马正常。”
经过陈惜缘这么一闹,顾荀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荀自嘲地笑了笑。
陈惜缘忙不迭频频点头,掷地有声道:“我信!”
“我从今天正午就开始时不时感到一阵心悸,有种自己……”
说到这里,顾荀深吸了口气缓了缓方才重新开口:“重要亲人遭遇了不测的不详预感。”
“哎呀,我闲着没事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快回去核对账目吧!”
在顾荀说出最后那句话前,陈惜缘还是想安慰顾荀来着。
然而,当顾荀说出最后那句话后,她瞬间收回了手和笑容,以及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安慰话语。
她换上一副假笑:“好的呢,我这就回去核对账目。”
话落,她立即收起脸上的假笑,片刻不待耽搁,不带一丝丝犹豫转身拔腿就走。
打工人最烦什么?
最烦别人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要干的工作,谁提起都烦!
看着陈惜缘气冲冲离开,顾荀唇角微微勾起,只觉得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这属于,“快乐果然都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那一类呢?
还是属于,“难过不会消失,只是会转移”那一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