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芒又想起晚上结识李鱼的事情，笑得更加开朗。

“没错，我还认识了很多朋友。对了，我才知道我们学院的艾达老师是白塔学院的。你是白塔学院的学生吗，司长？”

温惊羽手指无意识间抚着自己脸侧的鬓发，“不是，我并没有上过学。”

以温惊羽S级向导的身份，如果想去白塔学院可不是轻而易举吗？

温惊羽也不像文盲呀，居然没上过学？

乌芒一惊，“那你有上过初高中吗？”

温惊羽垂眉道，“我都是自学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白塔有给我找私人教师。”

现在联邦的网课非常发达，如果天资聪颖，完全可以在网上自学。

如乌芒的姐姐乌黛就是在家自学高中课程，跳级考入大学的。

但上学不止是为了学习知识，也是为了学生的社会化。

温惊羽撑着头，“不过，我没有什么朋友。你好像在哪里都能认识很多朋友呢。”

他的世界里，只有下属，同事和上司，没有朋友。

乌芒听出了他语气里隐隐的羡慕。

不过乌芒觉得，自己有那么多朋友，当然是因为她独特的人格魅力！

在乌芒眼里，温惊羽以前神秘强悍的白塔行动司司长的形象轰然倒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从小就没有朋友，只能一个人自己玩的可怜虫形象。

而且，温惊羽的长相外表还和别人不太一样。

结合温惊羽之前分享的童年经历，她甚至都能想象到，温惊羽小时候被别的小朋友孤立排挤的惨状。

乌芒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朋友。”

乌芒认为自己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了天神般的救赎光辉。

功德+1

温惊羽从乌芒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怜悯，知道她可能是自己脑补了很多。

向导的精神力等级与其聪慧度和精神力稳定度直接相关。

白塔虽不知道温惊羽会觉醒出什么精神图腾和天赋能力等级。

但白塔塔长有独特的阅人方法，十多年前一眼就断定温惊羽必然会觉醒成优秀的向导。

作为白塔塔长钦定的下一任继承人，他从小就跟随塔长在前线战斗。

温惊羽确实没有朋友，但他在白塔地位崇高，绝没有乌芒想象得那么惨。

这么容易就散发同情心了吗？这不一定是好事。

温惊羽却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微笑地看着乌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