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远面上尽是笑意,可心里都要把她恨死了。
要不是虞仙儿的步步算计,容国公府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自己更不会踩在刀尖儿上谋出路。
可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自己蠢。
他这么想着,脸色就有些难看。
虞仙儿见他面色不对,问,“国公爷,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在瑞王面前低声下气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虞仙儿宽慰道,“瑞王看不上国公爷,那是他有眼无珠。再说,最后谁能登上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你说的也对,咱们且走着瞧。”
“国公爷这么想就对了。”
虞仙儿眼神微闪,心想,蠢货就是蠢货,怪不得瑞王瞧不上呢。
容时远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阎包子铺就到了。
马车停在路边,容时远先下了马车,而后转身把虞仙儿搀了下来。
包子铺来了贵客,老阎笑呵呵地就迎了上去,“二位贵客里面请。”
此时,铺子里的人不少,都是些平头百姓。
容时远也不嫌弃,找了张桌子就坐下了。
很快,包子和热粥就被端了上来。
虞仙儿意外了,“国公爷不嫌这里乱吗?”
“年少时跟着父亲去军营,什么苦没吃过?这里有地儿坐,还有包子热粥,比军营里强多了。”
虞仙儿有些感慨,时光磨平了多少人的棱角,想来容时远年少时也是个怀揣热烈梦想,勇往直前的少年吧。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人就会慢慢地适应和妥协,最终变成那个最讨厌的自己。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仙儿,赶紧吃,一会儿该凉了。”
“好……”
二人吃饱喝足,虞仙儿与容时远先上了马车。
采兰正在与包子铺老板说些什么。
容时远挑开车帘,问,“她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虞仙儿说道,“奴家让她买些包子带上,万一夜里饿了也好热上两个来吃。”
“这家的包子是不错。”容时远随口说了一句。
他琢磨着,这老阎包子铺一定跟虞仙儿有关系,看来自己到了别院后得加小心了。
不大一会儿,采兰拿着个纸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