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满脸愁容,道:“老师,陛下今日在朝堂上的一系列安排,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您说这其中究竟有何深意?”
“而且,在学生下值的时,看到魏国公、诚意伯、宋学士他们,都是一身奇装异服,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学生觉得奇怪,问了几个宦官宫女才得知,今日陛下在御花园举办家宴。”
韩国公李善长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地听着胡惟庸的话,手中缓缓转动着一枚玉佩,许久都没有吭声。
胡惟庸见李善长不说话,心中愈发焦急,又道:“老师,陛下今日突然把如此重要的宝钞事宜交给诚意伯去做,这是不是有意要重用浙东官员,以此来制衡我们淮西子弟的意思?”
李善长深深地看了胡惟庸一眼,“惟庸贤侄,你能察觉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倒也不枉老夫平日对你的教导。陛下这一举动,确实有制衡之意。”
李善长站起身来,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继续说道:“淮西子弟这些年在朝堂上风头太盛,几乎占据了朝堂的半壁江山。”
“陛下如今身为帝王,生性逐渐多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这天下是他朱家的天下,他怎能允许朝堂之上有一方势力独大呢?”
“浙东党一直与我们相互制衡,如今陛下让刘伯温接手宝钞事宜,这确实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
“宝钞之事关乎国家的经济命脉,谁掌握了这个关键,谁就能在朝堂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胡惟庸走到李善长身边,低声道:“老师,那我们不能任由陛下这样做啊。”
“宝钞之事关乎经济命脉,若让刘伯温借此机会在朝堂站稳脚跟,那对我们淮西集团来说可是巨大的威胁。”
李善长转过身,轻轻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急什么,陛下的心思虽难测,但他也不会轻易打破朝堂的平衡。”
“刘伯温接手宝钞事宜,看似得了个肥差,实则困难重重。”
“这宝钞之事,涉及到朝廷的财政收支、民间的经济流通,其中牵扯的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想要办好,谈何容易。”
胡惟庸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老师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背后给刘伯温使绊子?”
“暗中搅乱他的计划,让他在宝钞之事上出错,这样一来,陛下就会对他失去信任,我们也就少了一个劲敌,对吧?”
李善长微微摇头,神色有些复杂,既有对局势的忧虑,又有对胡惟庸的告诫。
他缓缓说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
“你别忘了,陛下昨日才成立了锦衣卫,这可是他的耳目,无孔不入。”
“既然做出这样的安排,必定会对刘伯温有所支持,也会密切关注此事的进展。”
“我们若是做得太明显,反而会引起陛下的反感,到时候,恐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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