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好奇地回头看了林秋筠一眼,也没看到对方脸上多出来什么心虚的情绪,但九月知道他一定做了什么。
九月友好地微笑着道别了妇人,看到街边帮忙修葺房屋、干农活的许多奴隶,于是问道:
“仰欧桑人?”
“嗯,按照条约送来的人。”林秋筠淡淡道。
九月抬了抬眉毛,没有想到闹到这一步了,还能照旧履行合约,怪“和谐”啊?
“还能按条约来?”九月当然知道林秋筠绝不可能真的那么和谐地让步,压根儿不信。
“哦,算是吧。”林秋筠含糊地提了一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问九月道,“不论我做了什么,九月都会站在我这边吧?”
这句像是肯定句一般的疑问,似乎从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答案,唯一的正确答案。
九月愣了一下,自然也很快笑着承应下来。
她当然会一直站在林秋筠这一边,只是她也很好奇林秋筠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林秋筠不愿说,她也就没有问,估计也不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回大周的路上,九月随便找人一问,便知道了在她昏迷时,林秋筠到底做了什么。
九月昏迷后,林秋筠除了定期陪在九月身边照看着,就是在处理那些仰欧桑人的事情。
林秋筠把耶律一族所有沾了点关系的人——哪怕只是曾经短暂地伺候过她们——不论老幼妇孺、一并处死。
主犯耶律氏处以极刑,尸首挂在城墙之上,还做了防腐的措施,要让她们世世代代的挂在那里,遗臭万年。
也给所有过路的人一个警醒,让她们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要让所有人知道伤了九月的人的最终下场。
最开始林秋筠一个都不想放过来着,想要直接屠城,在他看来,仰欧桑没一个好东西。
后来在将军们好劝歹劝之下,以为九月行善积德为由,林秋筠才终于放弃了要赶尽杀绝的念头,只将全城的百姓打上了终身奴籍,发落到大周各地、世代为奴。
九月听完了士兵的禀报,也没什么反应,全程都淡淡的,似乎早就猜想到几分了。
和她猜想的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那士兵原本像是终于找到机会告状一般诉说着旭王夫瞒着殿下干的大事,却没有等来九月一丝一毫的不悦,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