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铁器,铁器。
卫轻寒喃喃的念叨着这几个字,这几个字,他更感兴趣,也觉得这铁器的背后,更有意思。
盐铁,是大胤朝廷专营的战略物资,所有进出,有朝廷专门的机构经营,且管控极严。
连他们这种戍卫边境所补充的兵器或铁器,都是有专门配额的。
比如今年,他就递了好几道折子,请求添置些新兵器。可至今得到的,只是一句今年冶铁量骤减,南境那边在剿匪,兵器折损多,应先紧着南境,卫轻寒这边,恐难分配到的回应。
当然他现在知道了,皇帝未准的背后,是有太子的手笔在起作用。
可在此等情况下,北漠与西戎,竟能轻易的采购到大量铁器。那么问题来了,这些铁器,是谁放出来的?
京师能有此本事的人,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他这般做,可是有资敌叛国的嫌疑。
这,就不得不引起了卫轻寒的警觉。
“该喝药了。”
老军医薜鹊,不知何时已端着药碗子,立在卫轻寒身侧。
“薜叔,都喝那么些天,我都好了,要不,别再喝了。”
卫轻寒看着那碗苦苦的,黑乎乎的药汁,还没喝呢,便条件反射的呲牙。
“听话,要听大夫的话,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上阵杀敌。烈焰军将士,还指着你带他们建功立业呢,来,喝了。
别整怕苦这死出,在我这里,没用。”
为哄卫轻寒喝药,老薛头是软的硬的都用上了。
薛鹊还待再说什么,卫轻寒已端起药碗,皱皱巴巴的苦着一张脸喝完了药汁。
再不喝,老薛头还得再叨叨叨。
不知咋滴,今日的汤药,格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