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师极小心的,一页一页的翻着古书。
怪道老医师要辣么小心,实在是那些书页太旧,太残破。似乎一不小心,力用得稍大一点,那纸页就会破成碎片渣渣。
直到翻到某页处,老医师才停下,然后拿着苏沫玉带来的那张图画,细细的去做对比。
“是,是它,这图,是他这个流派的祖祖祖祖祖师爷,亲手绘刻的,错不了。”
那线条,那画的细节之处,不能说毫无关联,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这位贵客,请问您,您贵姓?”
老医师对苏沫玉施礼,且居然用上了,敬语。
这太隆重了,苏沫玉不敢接。她赶紧退后了两步,也学着样子的,还了一礼。
“老先生,您别这样,折煞晚辈了。我姓苏,叫苏沫玉,你叫我小苏,就可以了。”
“好说好说,苏女士,可以问一下您,这个,是从哪里来的吗?”
老医师指的是药方,以及图画。
苏沫玉黑白分明的卡姿兰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几下。这是卫轻寒传过来的,这个秘密,肯定是不可能向老医师吐露。
她支吾了一下,道,“啊,这,这个,是一个朋友给我的,对,朋友给我的。就是他,需要的甜梦草。”
终究是“朋友”这个万金油,扛下了所有。但她也没说错,确实,是“朋友”,给的。
老医师是活成了人精的,一听这话,知是苏沫玉有隐情,不便透露。
不过,他也清楚,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他,就事论事好了。
老医师不再刨根问底,他没有把方子和图还给苏沫玉,反而拽的紧紧的。
他皱着眉思索了好一小会儿,这才好似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以商量的口吻与苏沫玉道。
“苏女士,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可否答应?”
呃,这个……
苏沫玉愣了一下,心下暗忖:大爷,您老人家还没说啥事呢,便让我答应,这,不合适吧!
但看着人家年纪一大把,头发胡子都花白了,苏沫玉也不忍一口回绝。